是局内人又像是局外人,是亏欠又是被亏欠,这么些年谁不是心如刀割得受着这番苦楚?
宣神谙真的很怕这样的氛围,就像被人用浸得湿透的布料一点点捂住了口鼻一般要让人喘不过气来了。
但她这样心软的人,哪怕一心念着击碎这种窒息也会小心避开彼此心里的痛处只论了太子之事。
“既然陛下和阿姮妹妹都听到了,妾便不必再废一番口舌了。
陛下,子昆之事,请陛下成全,一切恶名妾都愿意承担。”
宣神谙一直知道自己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也早习惯于用周全礼数保护自己,所以本想着俯身下拜,豁出颜面为子昆求一个心愿得偿。
但小幅度动了动手脚后,她发现自己孱弱至此,哪怕跪得下去,起怕也是起不来了。
未免丢了颜面又累人劳心,她便罕见得没再逞强而是安分得坐在了位置上等着这个答复。
这无疑让文帝也松了一口气,让他能安心去思量太子之事。
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当时情势确实不由人,所以文帝虽觉得委屈了儿子却也只是想着往后再赐下佳人或者从别处补偿一二。
可今日与阿姮同游,无意中听完了妻儿的心里话后,他才明白神谙这些年过得一点也不好,他所谓的公平也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不公的。
更可怕的在于他从来心安理得得在不知中享受,现在还因为他,他们的长子也险些再一次步了后尘。
他抬眼看着纤弱如蒲苇,风吹似可折的妻子竟觉得熟悉又陌生,他似乎很多年不曾这般仔细得端详过她。
她明明比他还小几岁的,本就该有更盛的风华可事实上这一身病骨,眉宇含忧,他当年初见时那位文采斐然,端雅大方的倾国名姝到底是什么时候在深宫里被磋磨成这样了呢?
文帝突然感到久违的心慌与心痛,因为他终于意识到了正是他的这种不公,这种无意识的漠视在那样迅速得蚕食着她的生命。
他全身的血都开始发冷,眼中也突然酸胀了起来。
他不再顾及自己一向重视的颜面,也不管将会在天下与朝堂上引来多少非议,只想着该如何挽回这令人无力的局面。
所以急急忙忙得允诺道。
“子昆的亲事是朕的错,老三和子晟从前也和朕说过,是朕为了颜面未允。
现在既然子昆…心有所属,那此事便作罢。神谙,朕会处理好。”
所以…你能不能抬眼看看我?
文帝最后半句没有说出口却在真实得在心里期盼着可宣神谙只是唇畔多了一抹释然的微笑,看似依旧如昔年一般柔顺,实则自有一股决绝。
“如此,妾便替子昆谢过陛下。”
一旁的越姮一直沉默不语,在看到皇后谢恩后文帝脸上那遮不住的失望模样时也垂下了明眸苦涩得勾了勾唇角。
这些年她与皇后王不见王,鲜少同行,皇后以为自己是为了顾全三人颜面,兄长以为自己是傻得将风光赠人,儿女以为自己是眼不见心不烦,连陛下都为之时有愧疚。
其实只有她自己明白,她是在躲避事实,在蒙骗自己。
不去便看不见帝后恩爱,相携而行的样子,便听不到陛下对皇后的嘘寒问暖,体贴关怀,便可装作不知道枕边人心里还有另一位女子篆刻下了刻骨铭心的痕迹。
可是再怎么躲啊,心痛感也不会减弱了。
尤其是现在,再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让她这么直观得明白她心里重逾性命的爱意早在多年前就不如年少所期的纯粹。
他还是很爱她,但不是只爱她。
更无奈得在于没谁是罪无可恕的恶人,她连个仇视敌对的人都寻不见。
作者:看完最新的剧情,我都要写不下去了,这啥玩意啊?整得宣后几乎是自作多情啊,这次我真的站原著,原著的很多细节里明明不是这样的,而且保剑锋老师直播里也说宣后对文帝特别特别重要,剧里我是看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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