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当时的记忆太过深刻,徐舒停顿了一下,仰起脖子一口气喝掉多半罐啤酒,易拉罐被手指捏的“咔咔”作响。
坐在对面的方伯川都能清楚的看见他挣到发白的关节,知道他正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所以就只默默的等待,并没有催他。
一罐很快喝完,徐舒当即又拉开一罐,才表情凝重的继续说:回来的时候走的高速,要过一个收费站,因为是本县车牌就不需要缴费,直接走便捷通道。
便捷通道旁边停着一辆水泥车,不知道是坏了还是什么的,车前大灯一直开着。
他的车开过去的时候,阿全一看见水泥车开着大灯,登时脸色大变,让他赶紧开,不要停。
阿全当时情绪非常焦躁激动,以至于声调都变了,不停的催着徐舒开快点,超过前面车。
“我当时就很生气,我前面有车,旁边是个大货车,我怎么超?”,很快他手里的啤酒又被喝光了。
方伯川害怕他喝醉,不得不打断他一下,劝了几句,让少喝点。
这一幕,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但是确定不是方伯川自己的经历。
那一定是来自酒鬼赵长根的记忆了,他生前嗜酒如命,一定也有好多人用同样的方式劝过他。
时间一时有些停滞,徐舒家客厅另一端是个大阳台,窗外有明媚的秋阳洒进来,偶尔有风卷起的落叶,从窗户外飘过,这应该是一个属于每一个普通人的安逸舒心的午后时光。
但是对于徐舒来说,没有美好,只有每分每秒的煎熬。
他停了一会儿,又继续说:他当时没有理会阿全,其实阿全自己也知道要他马上别过大货车超车是不可能的。
徐舒照常开着车,只是阿全完全不做声了,他倒有些好奇,趁机瞄了一眼,就看见阿全一脸的汗珠,嘴唇抖动着,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就问了句阿全是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向上厕所?
“快,快开,快开”阿全这个时候连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眼神透着一股小绝望的神情。
徐舒看了一眼后视镜,告诉阿全已经看不见水泥车的大灯了。
阿全没有出声,徐舒就更加好奇,开始追问他为什么害怕大功率的灯?
“哐当”徐舒没等来阿全的回答,却听到车厢发出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
他想的是车里的垃圾发出的声音,可能是啤酒瓶,可能是纸箱子,可能是装零件的盒子散了。
“咣当当”然而声音继续又想起来,这次明显是有什么东西闹出的动静,而不是物品发出的。
徐舒当时想停车看看,阿全却浑身颤抖的尖着嗓子让他继续开,不要停。
“我当时想的是后面一定有人,有很大可能是跟阿全一起搬东西的那个人”徐舒满脸凝重的说。
听到此,方伯川心里也疑虑重重,就算后面是死人,那难道是车大灯一照,诈尸了?
不可能!
徐舒见阿全的反应越来越奇怪,执意要开灯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面包车后面虽然乱,但是藏个人不至于看不见吧!阿全眼睛直直的目视前方,见徐舒又要停车又要开灯,竟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小刀,顶在徐舒腿上示意他赶紧开。
徐舒也不是吓大的,当即就火了,立马靠边停车,打开车内灯。
灯光虽然没有刚才的大灯那么耀眼,但是也能看清阿全拿着小刀的手还是不停的抖动着。
车里一览无余,后面依旧脏乱差和一个被搬上来的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其他的并无异样。
阿全却是至始至终都不敢往后面看一眼,一直保持着侧身握着小刀的姿势,直到徐舒关了车灯,重新上路。
“我就是个傻子,他其实拿着刀是防着后面的东西”徐舒有些愤恨。
这个状况之后一直开到花圈店一路上没再出什么事,当然一路上谁也没再说一句话,两人都阴着脸。
车开到花圈店,刚停稳,就出来几个人,看架势是专门等着搬东西的。
徐舒心里有气,也不想跟阿全说,干脆就跟在那几个人后面决定跟他们老板说一声,把账结了,不跟他们拉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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