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听完,明显有些紧张了,推车门的是时候,胳膊都开始使不上劲了,仿佛推得不是车门,而是一个千斤重的大铁门。
车门打开后,徐舒撒手就跑开了,方伯川本来还准备提醒一下,这下也省了功夫了。
女鬼钻在草帽里忌讳光线始终不敢出来,方伯川只好脱掉帽子直接放到车厢里,逼女鬼出来。
“大师,我不敢,我害怕”女鬼扁平的缩在帽檐里,胆战心惊的拒绝说。
“姑娘,要么你陪着他听我念咒,要么去看看他究竟是个啥!”方伯川轻描淡写的说着,顺手把符纸贴在车厢里。
女鬼欲哭无泪的扯着嗓子干嚎,她没得选,极不情愿的飘到车顶鬼的跟前。
方伯川当然不是光看热闹的,车顶鬼情况不明,他要时刻盯着,以不变应万变。
女鬼煞白的脸,瞪着全黑的眼睛,就是眼眶里眼白眼珠都是一个色的那种,看着车顶鬼。
“欸,你倒是说话呀,问他呀”方伯川等了一会儿,见女鬼始终没有动作,忍不住探头进来说了两句。
他刚刚伸进头,就感受到一股与外面截然不同的温度,迎面而来的寒气像利刃一般割裂着皮肤。
“不好,快回……”然而,已经为时已晚,眼见着女鬼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车顶鬼一口吞噬掉了。
方伯川内心的震惊是巨大的,他甚至都来不及念咒,车顶鬼吞噬掉女鬼后并没有其他动作,依旧恢复至之前的状态,纹丝不动,僵硬无比的重新挂在车顶上。
“大师,大师,你在跟谁说话?”徐舒老远看见方伯川趴在车门上半天不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忍不住跑来看看。
“不要……”方伯川话没说完,车里的温度已经恢复常态,除了地上的帽子提醒他刚刚发生的事,一切无常。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默默的捡回帽子,面色凝重无比,女鬼就这么没了,就像做梦一样……
“怎么了大师?车里没问题吧?”徐舒被方伯川的反应吓了一跳,他不敢探头进去,隔着车窗往里扫了一圈,也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徐先生,你把你这段时间遇上的事详详细细复述一遍”方伯川这次真的大意轻敌了,甚至他都不知道这个车顶鬼是个什么东西,竟能强大到肆意吞噬掉同类。
鬼魂之间是会有互相吞噬的情况发生,往往都是为了争夺附体,正常情况下不会无缘无故吞噬对方的。
方伯川心事重重的样子让徐舒也有些紧张,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大师,这是情况很严重吗?我这车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方伯川缓缓的点了点头,说,“你车里有一只很厉害的鬼……”。
徐舒当即愣住,脸上肌肉开始颤抖,手牢牢把住方伯川的胳膊,他已经浑身无力,腿脚发软了。
两人都在原地各自沉默着,独自抚平内心的创伤。许久,徐舒才缓过来,他之前还幻想自己最多是中邪了,找个大师念念咒,驱驱邪而已。
可是现在,确实是有鬼缠上自己了,他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
“大师,你要救我呀,你一定要救我呀……”一个大男人痛哭流涕的,他也不管不顾了。
鬼魂之间的吞噬,并不说我把你吃了,就能增强功力什么的,完全没用,鬼的出路只有两条,要么安心等待轮回,要么心中怨念太多,不想离去就寻找附体,这一般也就是常说的恶鬼,厉鬼。
还有种情况就是生前被虐,死后又不得安生,被挖坟毁尸的,没办法轮回,被困在世上,怨念深重,机缘巧合之下幻化成煞。煞可以附着到任意物体上,吸取生气……
“可是这也不像是煞所为啊,煞没有具体形态呀”方伯川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愁眉苦脸哭哭啼啼,一个低头沉思,神情严峻。
方伯川想的脑仁都疼,都没想出个对策,决定晚上在一探究竟,总不能就此不管不顾,把这东西留在人间作恶吧。
“事已至此,我会全力应对,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他也想开了,心里反而也释然了。
中午,徐舒也没精力跑出去买吃的了,就点了外卖,方伯川吃了一大半。
徐舒基本没动什么筷子,独自喝着啤酒,后来喝的有点上头了,开始说起自己的经历。
前面的一部分他在山上已经讲过了,接上这个阿全开上小道,直到回来才知道拉的是死人。
当时天黑,他就觉得那地方比较偏,因为一半路都是疙瘩土路,颠得不行,尸体就放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
车停好后,阿全没让他下车,他就在车里等着,因为路边连个路灯都没有,他觉得漆黑一片上下车都不方便就开了车前大灯照明。
灯光覆盖的地方也确实是土疙瘩路,就是农村的那种土路,包括路边的房子也都是青砖黄土盖的。
现在要是让他说出这里具体在哪,他真的是毫无头绪。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的时间,门里有两个人抬着一件什么东西出来了,他还没看清,其中的一个人就朝他大吼,让他把灯关了。
听声音是阿全的,他说太黑了,开灯照照明,结果阿全放下东西,跑过来很凶的样子让他赶紧关灯。
徐舒当时就有些生气,解释说,开大灯照明也是为大家进出方便看路,又不是做贼,鬼鬼祟祟的……
说完他就把灯关了,阿全也没在说什么,他也是借着院子里透过来的微弱的光线看见阿全跟另一个人把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搬到他车厢里,具体是什么他也看不大清楚。
就记得当时他们搬得很吃力,特别是往车里放的时候,因为没有灯,另一个人在车门口往里搬的时候还绊了一下,连同手中的东西一起摔进车里。
“那个东西应该挺硬挺沉的,砸到车里就是咣当一声”徐舒回忆道,借着酒精的作用,他的胆怯似乎也被挥发掉了。
后来回来的时候路上,他旁边坐着的阿全就不停的揉着腿,表情痛苦,明显是被砸到了,也更加证明他们放进车里的东西分量确实不轻。
往回开的时候,还是照原路返回,时间大概已经快五六点了,阿全不停的催,催他开快点,再开快点。
乡下的路没有路灯,视线不是很好,路况也颠得不行,徐舒根本就没办法开快,后来被催的烦的不行,干脆说要不然就拐到高速上去,可以提前一个小时到达。
阿全考虑了几分钟,也答应了,他当然没意见,看着导航七拐八拐就上了公路。
一切看似朝好的方向发展,高速路上彻夜不多,路况视线极好,阿全也开始放松下来,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徐舒嫌太过于安静,反倒容易分神,就打开了车上的广播,边听边开。
不到一个小时的高速,要说有什么意外,那就是快到收费站的时候,出了点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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