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右手抚着小腹,悲戚道:“皇上,傅昭媛小产,臣妾也被人陷害。背后之人心思狠毒,这是想把臣妾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啊。若是予沐予湛有了臣妾这个身怀污点的母亲,又该如何自处啊。”
玄凌搂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都是朕不好,冤枉了你。”
他这样的亲昵,让皇后不免有些许尴尬,开口说道:“此事确实是冤枉了贵妃,贵妃受委屈了。”
陵容盈盈看着玄凌,眼中含着清泪。玄凌皱眉看向皇后:“那幅画还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手,皇后方才为何一口断定是贵妃所为?皇后所谓的管理后宫就是如此吗?难怪后宫之中总是风波不断!”
皇后见玄凌发作,忙不迭跪下行礼道:“皇上息怒!是臣妾的不是。”
皇后一下跪,屋内众人立时呼啦啦陪着跪了一地。傅昭媛也不在啜泣,跟随着跪在了地上。
陵容没有跪下,只是靠在玄凌肩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皇后身子轻轻颤抖的模样。
傅昭媛膝行上前,伸手扯住他的袍角,惶惶低头道:“皇上……”
陵容乜斜着她淡淡道:“皇上,虽说臣妾此身已然分明,可是傅妹妹的腹中之胎的确被麝香所害。太医既然说傅妹妹平日所食无碍,那必定是与傅妹妹所接触之物有关,为了还傅妹妹一个公道,还请皇上严查!”
玄凌点一点头,使一眼色道:“去请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太医来,给朕仔仔细细地查。”
陵容起身扶起傅昭媛,语带怜惜,“可怜了傅妹妹,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就……不过妹妹还年轻,日后还会有的。”
阁中火盆烧的旺,傅昭媛细腻雪白的玉手微微出了一层薄汗,说到“还会有的”这几个字时,傅昭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丝仇恨和愤怒,陵容几乎疑心是自己看错了。傅昭媛柔顺地,哀戚地说道:“都是臣妾不好,勿信人言,冤枉了贵妃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玄凌淡淡看了眼皇后,“皇后先起来吧。”
“多谢皇上。”皇后端然起身,脚步有些虚浮的踉跄,好在有剪秋扶了一把。
玄凌对此视而不见,只专心和陵容说话。
太医们很快就来了,一一搜检昔年殿中的物件。傅昭媛苍白着脸,手上不自觉的扯着帕子。
李太医拿起一串汪汪如水的红玛瑙串,放在鼻间闻了闻,似是不能确定,又交给另一位太医闻了闻。
玄凌不耐烦道:“查出什么来了就直说!”
李太医道:“皇上,问题就出在这珠串身上。”
傅昭媛吃惊的瞪大了双眼,“这是皇后赏给臣妾的红玛瑙串。有何不妥?”
李太医道:“回昭媛娘娘的话,这并非是红玛瑙串,而是——红麝串!因着那红麝串的是取雄麝的麝香做的,作中药可开窍避秽、活血散结,可用久了损伤肌理便再也生不出孩子了。哪怕是怀上了也会有小产的危险。”
“这珠串独有一股异香味道,臣妾喜欢得紧,为示恩宠十日里总有八日戴在身上。”傅昭媛狠狠剜了皇后一眼,泄出心底冰冷的恨意,“原来竟是如此!皇后娘娘,臣妾不曾对你有过不敬,你为何,为何要这样害我的孩子!”
窗外夕阳暮色下,倦鸟归林,红河影重,那种血色的苍茫之感仿佛重重压迫在人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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