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借着今天还如懿一个清白,可见阿箬言之凿凿,有理有据,皇帝也添了几分不耐烦:“慎嫔,你既然你之前亲眼看到娴妃如何加害怡嫔与玫嫔,那你自然记得清楚,不会忘记。今天,朕要你再与朕说一遍,当年的事到底是如何?不许错一个字!”
阿箬磕头道:“皇上,当年的事太过恐怖,臣妾逼着自己不敢再想,但是既然皇上想听,那臣妾就再说一遍。”她稳了稳心神,“当年娴妃多年不曾有孕,虽抚养了大阿哥,也一直希望能有自己的一个孩子。见平日里瞧不起的怡嫔玫嫔都有了身孕,便日渐乖戾。心中又是嫉妒她们二人有孕,又怕将来生下贵子,夺了大阿哥的宠爱,便指使小福子和小禄子作恶,取了朱砂要害怡嫔和玫嫔腹中的贵子!”
玫嫔又悲又怒,耳垂上的红玉珠嘀嗒椅,“皇上!慎嫔字字句句如同亲眼所见,难道皇上还不能相信吗?若不是娴妃所为,那么究竟是娴妃做了什么,才能让一个陪嫁侍女去背叛主子?!”
庆常在嘀咕了一句,“皇上也太偏心了,怎么娴妃说的就是对的,旁人就是狡辩了?”
晞月亦道:“皇上,慎嫔当年在慎刑司走了一场,仍旧指认是娴妃所为,难道还不能取信吗?若不能,那为何皇上还要将慎嫔放出来,又纳为妾妃?是否有人口舌如簧,蒙蔽了皇上!”
皇帝语噎,大庭广众之下他也说不出是为了保住慎嫔这个人证,才讲她收用,不然不是显得他这个皇上当的太憋屈吗?
如懿急急道:“当年皇后娘娘派人搜查延禧宫,是在臣妾寝殿的妆台屉子底下找到了一包沾染了沉水香气味的朱砂,才落实了臣妾的罪过。可臣妾若真做了这样的事,又为何一定要放在自己寝殿的妆台屉子底下?生怕不被人发现吗?”
舒嫔鄙夷地看着阿箬道:“能悄无声息地将朱砂放进寝殿里,这样的事,除了当日的慎嫔,也没有旁人可以做到了。”
皇帝眼底的厌弃已经显而易见,于他而言,这场戏就是他为了还如懿一个清白,阿箬若是识趣,就应该当场认下来。他紧握着手中的酒盏,森冷道:“你当年的话关系着朕的两位皇嗣的性命,既然你不肯说实话……来人!将慎嫔挪去养心殿偏殿,不许她死了!”又看向琅嬅,“今日是家宴,原不该提这些。只是朕看到皇后,便想起早夭的端慧太子,又想起玫嫔与怡嫔的孩子都胎死腹中,死得不明不白,朕不能不细问。”
嫔妃们见如此,便也告辞散了。晞月特意落在人后,有些担忧地看着琅嬅,琅嬅淡淡道:“不干你的事,你怕什么?”
晞月怯怯道:“是。可是阿箬若是咬出了咱们……虽说咱们也早做了准备,可是臣妾心里头还是不能放心。”
琅嬅轻轻一嗤,闲闲道,“宫外阿箬的阿玛和兄弟,你都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这件事情她不可能攀扯咱们,因为到了如今,她只能争这一口气,咬死了是娴妃所为。她恨咱们,恨娴妃,自然也恨皇上,所以她不会让皇上心满意足地还娴妃清白。”
晞月疑惑道:“她恨皇上?”
琅嬅轻轻一笑,可不是恨吗?被皇帝折辱了三年,如何不恨?现下阿箬怕是想要临死之前恶心一把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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