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早晨,用完早饭后,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但他们家从来不会有客人来。
谢知非不急不忙起了身,前去开了门。
门口站了一个姑娘,约摸二十岁出头的模样,穿得单薄,她抬眼看了看谢知非,脸上浮起笑意。
洛今安:啊,你不记得了我吗?你倒是……老了
谢知非感到很突然,他甚至记得儿时背过的三字经,人却一个都不记得了,如今一个漂亮姑娘找上门,问自己记不记得她,这个......怎么说呢?他二十岁了,好像连姑娘的手也没有摸过。
老爹不给他说亲,他自己也不好意思提,何况自己这个样子,就算娶了姑娘,如果死得早,不是耽误人家么?
那姑娘抬手用力地在他眼前晃了晃。
洛今安:你不要走神,你现在叫什么?
谢知非:我、在下叫谢知非……
面对姑娘,在学生面前淡定从容的谢知非显然有些木讷。
洛今安:这样啊……...
那姑娘稍稍拖长了尾音
洛今安:似乎还算好听,那我叫你知非好啦,我叫洛今安
谢知非红了脸,说道。
谢知非:哦,好
洛今安对他的反应很奇怪,说以前可是有很多姑娘喜欢他,现在跟姑娘说话都带结巴,谢知非觉得有些欣慰,不是因为曾经被那么多姑娘喜欢过,而是他也是有过去的,不是平白无故冒出来的梨树精。
不记得的事,他就可以问洛今安了,从她口中,他以前似乎是燕国人。
而燕国已亡,而今天下一统。
白子骞:我也不知这恢复记忆的方子是否有用,若是谢博士想要,我可以抄写一份给你
谢知非:多谢白兄,哎呀,没想到畅谈过后,天色已晚
白子骞神情平淡,从容一笑说道。
白子骞:是啊,太学学舍的门,已经关了
谢知非有些尴尬,这下倒好,白子骞是回不去学舍了,总不能让他破费找客栈住。
谢知非:是我误了时辰,白兄今晚来寒舍住可好?
白子骞:好啊
随后,谢知非便带着白子骞回了谢府。
回到家之后,洛今安就跳起来迎接他,差点扑了个满怀。
洛今安:知非你回来啦!
谢知非:嗯,这是我的学生,我们讨论课业耽误了时间,他暂住我家一晚
“臭小子你可算回来了,快过来喝梨花茶!”
朴素到有些寒酸的餐桌上照例摆了一杯热烫的梨花茶,谢年说谢知非心肺不好,梨花茶滋阴润肺,每日两杯,一早一晚,延年益寿。
谢知非与往常一样,仰头喝完那盏茶,但忍了许久,终于问出口。
谢知非:院子里那株梨树从不开花,父亲是从哪里弄来的梨花?
喝了四年梨花茶,那也要不少梨花罢?
谢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别人家梨花开的时候偷一点就好了这个有什么难的!臭小子,给你喝还不好!”
谢知非不好意思地朝白子骞笑了笑,给他安排了一间屋子,白子骞注意到,中间是近乎空荡荡的院子,突兀地立着一株粗壮老梨树,如今是开花的季节,却并未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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