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趣相投,惺惺相惜,谢知非没有朋友,却与白子骞聊得极为投缘,可谓是相见恨晚,恢复记忆之方是药方,而且需要喝三月的药,白子骞还未让他的娘子试用。
白子骞神色黯然,苦笑着说道。
白子骞:我想她恢复记忆,又不想她恢复记忆
谢知非:为何,可是过去的记忆原因?
白子骞:是啊,我们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伤害过她,虽然她后来说原谅我了
白子骞:若是重新开始,我们都干干净净,或许有不一样的结局
有些记忆深藏心间,流年的脉络依稀可见。
缘生缘灭,缘起缘落,相守分离,故事苍白了等待,谁又清瘦了流年。
谢知非长叹一声,说道。
谢知非:记忆是人最重要的东西,不知自己从何处来,亦不知自己将往何处
那样,也很难受。
太学里那些传言谢知非并非没有耳闻,有时候他看着自己的手,或是早晨醒来时,也会闪过一刹那的错觉——也许他真的不是人罢。
有时他试图找到一些关乎过去的回忆,却发现在通往十六之前岁月的通途中,他已无路可走,就算是妖,又为何没有记忆呢?何况他一点异能也没有。
他尝试着问过老爹,谢年却说:“不知道啊,我捡到你的时候你都快死啦,肯定是受了重伤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啦,你小子再乱想我打你啊,老爹我辛苦救活你不是让你怀疑人生的,要好好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
但四年前若还觉得没有什么异样的话,现今他能察觉到的不适却越发明显了。
他的心有时跳着跳着就停了,但他却也不会死。
不过才二十岁的年纪,却总觉得自己快要活不动了,每一日都过得很艰难,不知这样活下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若不是谢年那么努力敦促他活着,他恐怕已经死了罢。
一开始,谢年让他去赚钱,可惜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头一回拉药材去卖便被人坑得连家门也找不到了,种田也不行,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插个小菜苗都歪歪扭扭不成体统,最后谢年让他去读书,他的手白净骨节分明,唯右手指内侧有一粒薄薄的茧子。
那是握惯了笔,常年书写,读书人的手,后来这才使得谢知非承荫进了太学。
他家宅子里,有一株粗壮的上了年纪的梨花树,但是四年了,从未见它开过花。
他常常站在梨树前觉得有异常的熟悉感,或许这梨树与自己一样,也不知道这般努力存活是为了什么,亦不记得前尘往事。
白子骞: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开心,谢博士或许是少了些可以开心的事
白子骞:在没有遇到我娘子时,我从来不知什么是开心
只要是提到他的娘子,白子骞的眼神都柔和了,谢知非笑了笑,说道。
谢知非:你娘子是个豁达之人,想必与她聊得来
白子骞:谢博士指的她是何人?
谢知非:是一个认识我的人,曾经我与她关系应该有些亲密
谢知非:她叫洛今安,前不久来到了我家
说着说着,谢知非的耳尖有些泛红,总不能说洛今安来他家,说是他的小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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