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箐不想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但又不喜欢薛洋叫这么难听,只得道:“你听好了,我叫阿箐。再不许你小瞎子、小瞎子的叫我!”
阿箐说完觉得自己语气重了,怕激怒这个人,立刻转移话题:“你这人真怪,浑身是血,这么重的伤,身上还带着糖。”
薛洋嘻嘻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身上有这么多糖,可能我很喜欢这东西吧,小孩子不都喜欢这种甜甜的东西吗?就试试你是不是正常小孩子喽!”
最好听的少年嗓音说着最欠揍的话。
但是,阿箐确实被糖甜味染了个满满的幸福感,也没听清楚薛洋是在骂她加试探她。
恰好阿箐吃完了她嘴里的那颗,舔舔嘴唇意犹未尽,心中对糖的渴望压过了对这个人的讨厌,道:“那你还有吗?”
薛洋笑道:“当然有。你过来,我就给你。”
阿箐站起身,敲着竹竿朝他走去。
谁知,走到半路,薛洋笑容不变,目露诡光,无声无息地从袖中抽出了一把锋芒森寒的长剑。
佩剑剑柄上刻着两个字:降灾。
薛洋知道这是他的佩剑,但是这剑名到底读什么字,是降(jiang)灾,还是降(xiang)灾,他不记得了。
他清醒过来第一次懊恼自己的失忆,连自己的佩剑的剑名都不记得了。
不过薛洋自己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那么佩剑怎么着怕也不会是叫降(xiang)灾,毕竟他这样的人可不会有降灾为民的大义之心。
所以薛洋猜测他的佩剑一定叫降(jiang)灾,邪恶,黑暗,这比较符合自己的为人。
但是也有例外,万一他以前是个恶趣味十足的人呢。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却给佩剑起一个大义凛然的剑名呢。
不过,目前,这把剑叫什么名字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小瞎子真的是瞎子吗?
那个傻乎乎的白衣瞎子道长真的不会反咬一口吗?
他如今受了重伤,还失忆了,可打不过那个白衣瞎子道长。
所以,薛洋要试探阿箐是不是真的瞎,对他是不是有潜在危险。
薛洋将剑尖对准阿箐的方向,只要她再往前多走几步,就会被降灾捅个对穿。
可是,只要阿箐稍微迟疑一步,她不是瞎子的事实就会暴露!
阿箐自然也敏锐的感觉道薛洋对她的怀疑,如今这情况,她后脑勺传来的阵阵麻意,但她知道不能停下来,更不能有丝毫迟疑。
还好,阿箐胆大无比又镇定自若,仍是神色如常地往前摸索,果然,剑尖抵到她小腹前约半寸处,薛洋主动撤了手,把降灾收回袖中,换成两枚糖果,一枚给了阿箐,一枚扔进了自己嘴里。
他道:“阿箐,你那个道长深更半夜的去哪儿了?”
阿箐嘎吱嘎吱舔着糖道:“好像是打猎去了。”
薛洋哧道:“什么打猎,是夜猎吧。”
阿箐道:“是吗?这两个词不都差不多,有啥区别。就是帮人打鬼打妖怪,还不收钱,道长哥哥太心善了。”
阿箐太精明了。
阿箐根本不是不记得晓星尘说过的话,她记的比谁都清楚。
晓星尘还明确给她说过夜猎和打猎不一样。
她是故意说错“夜猎”这个词的,而薛洋纠正了她,就等于承认了自己也是修仙之人。
薛洋试探不成,却被阿箐反试探了。
阿箐虽然小小年纪,但经历多了,从四岁多养她长大的老妪死了后,她就自己一路为活命摸爬滚打,心思自然活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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