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微微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为民除害这类高义的事情,他心里下意识的是升起轻蔑,看来他失忆之前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他口气却是疑惑的道:“他都瞎了,还能夜猎吗?”
阿箐怒道:“你又来了。瞎了又怎么样,道长就算是瞎了也好厉害的。那剑嗖嗖嗖嗖的,一个字,快!”
她正手舞足蹈,薛洋突然道:“你又看不见,怎么知道他出剑快?”
薛洋出招快,阿箐拆招更快。
阿箐立刻蛮横地道:“我说快就是快,道长的剑肯定快!我就算看不到,还不能听到吗!你这个人到底什么意思啊,看不起我们这样的瞎子吗!”
这话听起来,就像个信口吹捧仰慕之人的娇痴少女,再自然不过了。
至此,三次试探都无果,薛洋脸上神色终于松动下来,应当相信阿箐是真瞎了。
然而,阿箐这边对薛洋却是大大的警惕起来了。
阿箐道:“对了,你都没有说你自己叫什么名字?我都告诉你了,你竟然不说你的名字,道长哥哥说,来不往是不礼貌的。”
薛洋嗤笑,“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不单是个小瞎子还是个小文盲。”
阿箐嘟嘴,“能说就不错了,你对瞎子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薛洋不知道怎么的,或许是经历三次的试探,确认阿箐是个瞎子,她又是个小孩子,竟然松懈了,瞟了一眼门口长着的一丛杂草随口胡茬道:“我姓木,草木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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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晓星尘寻了些修补屋顶的木材、茅草和瓦料回来,一进门阿箐便悄悄把晓星尘拉了出去,嘀嘀咕咕说了半天。
阿箐:“道长哥哥,这个人形迹可疑,明明是和道长哥哥一样的修道之人却藏东藏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晓星尘安抚了她一通,道:“你都吃了人家的糖了,就别再赶他了。伤好了他自然会走。没有谁愿意跟我们一起留在这个义庄的。”
这倒是实话,这破地方床都只有一张,好歹是没刮风下雨,否则这屋顶可得让他们够呛,是个人都不想待。
阿箐焦急道:“不是啊道长哥哥,草木他……”
不想晓星尘却疑惑打断道:“草木?”
阿箐正要解释,那个声音却忽然从背后传来:“你们在说我吗?”
他竟然又从床上下来了。
阿箐半点不心虚,道:“谁说你了?臭美!”
阿箐拿起竹竿一路敲进门,鬼鬼祟祟躲到窗下,继续偷听。
义庄外,晓星尘道:“你伤没好,怎么就不听话下了床,走动,可以吗?”
薛洋道:“多走动才好得快,何况又不是两条腿都断了,这种程度的伤我能忍受。”
晓星尘似乎不知道该接什么,该安慰他还是当做玩笑,顿了片刻,道:“哦……对了,刚刚阿箐和我说,你叫……草木?”
晓星尘刚刚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竟然走神想到了阿箐和他说薛洋坏话的时候,她提到的那个“草木”应该不是概念意义的草木,应该是他的名字。
薛洋却嘴角一抽,“刚刚你们两个嘀嘀咕咕就是说这个?”
薛洋自己都差点儿忘记了,昨天他和小瞎子胡茬了一个姓氏。
但他记得他说的是他姓木,草木的木。不是什么他叫草木。
那个小瞎子都怎么传话的?果然是个小孩子,记个姓氏都能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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