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直升机旋翼之下,
五班驻地被道路分划成一个星形,
中心是他们新竖的旗杆。
这就是那架直升机改变航向的原因。
无线电静噪轻微地响着,直升机上的人在处理着例行之外的一个小小意外:
飞行员:“仓颉基地。我是瞭望五号。”
于是团部办公室的电话开始响;
一营营部的电话开始响;
一营三连连部的电话开始响;
三连二排五班的电话开始响。
李梦几个在黑地里看着屋里的老马,
老马立正着,
恭恭敬敬在接电话,
显得甚是狼狈不堪。
薛林:“这回是营部越级来电话啦,问咱们到底在搞什么,怎么能惊动了师部来电话询问。”
老魏:“刚才是连长来电话,他说军部直接电话干到了团里。”
李梦:“我瞧咱们是乐极生悲啦。”
老魏:“咱们什么也没干啊?”
李梦:“是啊,咱们什么也没干,就干了这么一件事情。”
许三宝傻乎乎地道:
许三宝“什么事情?”
李梦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
又看着眼前新修的路。
几个人看着老马,老马已经放下了电话,正在看着天花板发呆。
他终于感觉到注视他的几道目光,便转过了头来,有点无奈地和他的兵们对视。
四个兵蔫头耷脑地站在屋里,
捎带得老马更加没精打采。
老马:“我瞧咱们有点乐极生悲……”
老魏:“班长,李梦刚才也这么说。”
老马:“他说我就不能说了!”
老马忽然觉得尤其这时不能发火,
老马:“对不起,有些事我没琢磨明白,可说真的,我们就是乐极生悲了。我想这路不该修,可能犯了哪条纪律,比如说暴露目标,比如说破坏绿化什么的。两年前为了保护牧民一块草地,整个装甲纵队整整多绕了八公里。”
薛林:“可这哪有牧场?”
老马也吃不太准:
老马:“那就是暴露目标了,这条路正好是导弹袭击的目标。”
薛林:“这几间屋值一发导弹吗?”
老马索性也不想了:
老马:“总之就是错,指导员说明天他过来瞅瞅……这是我的错,我不该下命令修这条路。”
许三宝“报告班长,路是我先修的。”
老马:“屁话!你是说我们没动过镐头吗?”
许三宝“可就是我先……”
薛林:“许三宝你记住,这路是五班修的,是我们一起修的。你和我们是一块儿的,说话就要统一口径——对不对,班长?”
老马是难得地赞同,甚至有些赞许:
老马:“不该说一块儿的,该说是一个战壕里的。”
薛林:“嗯,就是一个战壕里的。”
老魏:“有事要一起担着。”
薛林绝没忘了他们中间那个心眼最多的:
薛林:“李梦你呢?”
李梦:“我?我正在想。我想我们是建设军营扎根边防来着。”
老马没他那么活络的脑筋:
老马:“啥?什么意思?”
李梦:“建设军营,以营为家,明天指导员来了咱也这么说!指导员还是护犊子的,最多咱们摊一出以好的目的做了坏的事情,如此而已。”
老马显得有些茫然:
老马:“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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