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有什么小零件从身上滚了下来,幼妱僵硬地顺着簌离压抑的视线看去,那玩意金灿灿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幼妱赶忙把它捡起来,“噔噔噔!”离得簌离老远,又气呼呼地瞪着她,道:“你看什么?这是我父帝给我的!”
簌离以极缓的速度把头扭正,阴沉沉的视线定定地看着她,低低地问:“你不过是那毒妇的养女,他就对你那么好!”
幼妱捂着龙鳞往墙角缩了缩:“……”错了,亲的,父帝不知道而已~
簌离:“他不止封你为帝姬,竟然连龙鳞都肯给你,呵!我算什么?”
幼妱:“……”一块边角料而已,连个唤龙咒都使不出,废的很。
“我的鲤儿算什么?我的鲤儿呢!我的鲤儿得到了什么!他凭什么要受剜鳞断角的苦!他才是他的长子!他唯一的龙子!凭什么!”
幼妱忽地顿住,咬住这两个字:“龙子?”
幼妱站直了身子,仔仔细细地瞧着她,好一会儿,才嗤笑道:“是你啊,簌离。”
她隐姓埋名多少年?
簌离一愣,撞上幼妱讥笑的目光,下意识就捂住了自己半边脸,“你怎么知道?”
幼妱悄然握住青泽,藏在身后,歪了歪头,问她:“你不会以为父帝会跟我提及你吧?他连那朵白莲花都没在我面前提半个字,你又有什么资格?我知道,自然是因为,母神心头所恨,都在你!区区龙鱼,怎敢肖想天帝!”
“你懂什么!分明是他欺我在先!”簌离怒声迫人,但,她的手,在抖。
幼妱看在眼里,杏眸忽地化开了一阵极深的墨色,语调极轻,不刺人,“是吗?你又不是人间的女子,做什么要把自己框在那条条框框里?
你敢说,那些坚持不是存了非分之想吗?
你回头再看看,你的那些坚持,除了自己,还感动了谁?
父帝?还是大哥?一个都没有呢……
大哥是不是根本不愿意见你啊?”
“闭嘴!你闭嘴!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啊啊啊!贱人我杀了你!”
簌离崩溃地挥着匕首冲过来,幼妱站着没躲,也没拿青泽挡下,只轻轻侧了一下脑袋,任泛着着寒光的匕首在她脸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幼妱抬手抱住了她,抱得很紧,簌离一时也挣脱不了。
幼妱侧过头,贴在她的耳侧,看着门外站着的白影,轻声道:“神界亘古之长的纪元里,天道认可的天帝从来只有真龙,你知道是不是?就算……母神的谋划驳不过天命,我也绝不会,让你踩着母神上位!如果,他敢坐上那个位子,他就必须要承受,失去一切的代价!”
“你!”
“抱歉,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幼妱是母神亲生的小凤凰呢~”所以,谁告诉你我善良可欺的?
“哄——!”
牢笼外,白犬漆黑的眼睛里,倒映着一簇冰蓝色的火焰,用生命作燃料,一往无前的热烈,烧的洞庭湖的水都沸了。
浑沌一巴掌拍碎牢笼上的封印,踩着巨大而矫健的兽身,屁颠颠地跑进去,兴奋地舔着小姑娘脸上汩汩的鲜血。
幼妱因着脱力,坐在地上,一扭头,刚好被不知收敛的狗子糊了一脸的口水。
幼妱弯了弯嘴角,伸出手臂抱住浑沌的大狗头,撒娇地蹭了蹭,道:“你是路痴吗?这么久才到~等你救我,黄花菜都凉了。”
浑沌又舔了一口血色,才从腹腔发出了一道低沉而硬朗的声音,“嗯,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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