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一大早,姮姝匆匆过来请过安,就又一头扎进了安陵容的房间,宜修终于忍不住了,把姮姝叫了过来。
“姮姝,如今陵容已经是你阿玛的女人了。”她语重心长地劝道,“到了六月,你也要出阁。有些不该有的心思,也该断了。”
“您知道啦……”姮姝垂着眼睛,语气木然道,“但陵容不是自愿的。”
宜修猛地攥紧了帕子:“她不是自愿的又能如何?事已至此,你们就不能再继续了!”她拉住女儿的手,“有我在,陵容绝不会受半分委屈!你们的缘分已经断了!错上加错,只会把大家全害了!”
姮姝油盐不进:“我和陵容俱是女子,又从小一起长大。女子间本就亲密。您不说,阿玛不会知道的。”
宜修又劝了好久,姮姝依然岿然不动,不肯退半步,只把宜修气得心口疼。她咬牙道:“你倒是一如既往的痴情,可你有没有想过她是不是也一样?她替咱们挡了灾,遭了那等祸事,她心里有没有怨恨?想不想报复?父债子偿,她若是以牙还牙,报复在你身上?你叫我怎么办?”
姮姝原本一直如泥塑木雕一般坐着,听到这话,眼珠子忽然动了起来,缓缓起身,在宜修脚边跪下。
“我一直都知道,额娘总是十分提防陵容。您早年遭了很多罪,所以心里永远绷着一根弦,总是防着别人。我知道,若非您这般小心,我和哥哥不一定能平安长大。所以您提防陵容,我无话可说。”
“但是……”她抬起头,定定地望着宜修,“您不能因为她没做过的事,就给她定罪。”
宜修又气又急:“等她真做下了,那就晚了!”她急切地劝道,“我儿,你喜欢女人也不打紧,可世上好女人多得是,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给你寻摸来,好不好?”
“额娘,您当我是阿玛吗?”姮姝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我看低你,实在是喜新厌旧乃人之常情,无论男人女人,现在爱得死去活来,等过了热乎劲儿,就会相看两厌。”宜修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
“或许吧。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姮姝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又转瞬即逝,“额娘,您素来小心,而我也不会给陵容伤害我的机会。可倘若她无缘无故地出了什么事……”她眼睛里渐渐浮起一丝湿意,“那我能做的,就只有把我这条命,赔给她了。”
“啪!”的一声,宜修的巴掌重重地扇在姮姝的脸上。
“混账东西!”宜修气得浑身发抖,“你为了个外人,用你的命来威胁我?威胁生你养你的亲生额娘?”
姮姝磕了个头:“女儿不孝。”
“滚!滚出去!”
姮姝捂着脸退出屋子。剪秋原在屋外守着,听见屋里母女两个似乎是起了争执,正在担忧,眼见着姮姝肿着脸出来,不由得大骇道:“这是怎么了?”
姮姝摇摇头:“姑姑快进去劝劝额娘吧,是我不好。”便用帕子挡着脸快步走了。
剪秋忙冲了进去,只见宜修扑在桌子上正大哭:“造孽!当真是造孽!我当初就不该心软!……上辈子欠了她家,因果报应啊!”
剪秋不明白她说的因果报应是指什么,只当她是气得口不择言了,只上前安慰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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