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伯爵的千层面

风和日丽的意大利米兰街道上，阳光用它那橙黄的色调渲染着每片石砖、瓦片、帷帐，码头上渔夫和商人交换着食物和货币、咖啡厅桌上惬意地看着报纸的八字须中年绅士、还有遍地都是的靓男美女们，他们亲昵地黏在一起，与享受着日光浴的街头艺术家擦肩而过。

米兰-意大利皇宫外，自动广告牌遍布在康定斯基街上，钢制合金齿轮在“亚历山大里亚驱动机”的运作下机械地转动着，带动橡胶发条上固定着的每一块橄榄木木板，它们被加工成了各种具象的造型，在有蒸汽的条件下进行着机械地重复“表演”，以便打动路人，让他们成为尊贵的客人。

“奥克托，压力仪表盘超标了，快打开排气阀。”正在皇宫内研究算法机图纸的希腊数学家拉奥孔伯爵喊道：“太过湿润的空气对绿萝不太友好。”

在门口的银发管家伸手敲了敲实验室大门。

“请进，先生。”拉奥孔瞄了眼管家端着的被镴制的盖子罩住的餐盘，“又是美好的一天，不是吗？埃尔夫斯管家。”

“是的，伯爵大人，再好不过了，想必已故的先祖，亚历山大里亚·西罗大人看到您这么享受地专注于蒸汽动力学也该心满意足了。”

拉奥孔暂时放下了手头上的图纸，提起餐盖，右手轻微地煽动着逸出的热气吸入鼻孔，拿起刀叉享用柏尔马臣松露千层面。

“约克殿下的船队有消息了吗？”伯爵问道。

“据目前可靠的消息称，他们被疑似海盗的船只袭击了，恐怕我们的庇护阻止不了约克家族的灭亡，不过...”

“不过什么？”

“殿下还留有一位女儿，阿娜斯塔利亚，”

拉奥孔低头将千层面分成若干块：“是时候该履行我们的义务了。”

“是的，潘德拉贡大人已经和兰斯洛特他们会合了。”

伯爵举起了最后一块千层面，喝完红酒，便转移话题：“自希罗大人发现蒸汽动力学以来，人类一直在研究它所蕴含的可能性...”拉奥孔手掌托着银杯里的白葡萄酒，悠哉地晃着：“古老而伟大的罗马帝国曾经倒在的野蛮脚下，如今，亚历山大里亚驱动机在意大利的问世已轰动世界。埃尔先生，你怎么看？”

“在下孤陋寡闻，不过驱动机的发明的确吸引了很多慕名而来的科学家，人民安居乐业，不用再担心野蛮的外族入侵了，意大利的经济水平也早以登上世界宝座。”

拉奥孔挪开吃剩的餐盘，双手交叉放在边缘被紫铜包裹着的紫檀木桌上，“所以，艺术学才能留给吃饱喝足的人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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