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在聂明玦基本康复后,金光善以主人的姿态,在炎阳殿举办了一个庆功宴,宴请百家。对此,魏婴忍不住想魏玹吐槽道:“打仗的时候不见他,这回到是积极了,哼!”
魏玹对此,不置一词,只是淡淡一笑,兰陵金氏在这场战争中本就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功劳,金光善却还是想稳坐仙督位,实在有些痴心妄想。
“走吧,我们去看看,这位金宗主,究竟在耍什么把戏。”魏玹淡然起身,身后跟着魏婴,孟瑶和温情三人。
“芸荒尊到——”
听到门口的唱报,殿内正在恭维寒暄的众人纷纷看了过来,这长生殿来的人虽然不多,但人家各个都占了不小的功劳。
魏玹,长生殿之主,当着仙门百家的面,毁了阴铁,切断了傀儡和温若寒的联系,为仙本百家赢得了先机。
魏婴,长生殿之主魏玹的滴亲弟弟,在这场大战中也是以一敌十,奋勇杀敌,一直冲在第一线。
孟瑶,长生殿无双阁阁主,为人机敏聪慧,长生殿有今天的规模他的功劳不可小,是魏玹最信任的人之一。此次射日之征,他更是手刃温若寒,夺了头功。
温情,虽然过去是温氏众人,但是十年前带着自己的族人脱离岐山温氏,和魏玹共同创建了长生殿,为百草阁阁主,一手医术出神入化,被称为妙手医仙,此次射日之征,经她手救治的人少说也又千人,都是她救回来的。
因此,长生殿可以说是这次射日之征的最大赢家。
“魏宗主,久候多时了。”金光善一见魏玹,立刻笑脸相迎,仿佛那日的矛盾从未出现似的,
魏玹点了点头,他和金光善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而他身后的三人,虽然中规中矩的行了一礼,但怎么看怎么敷衍。
金光善见此,笑容一滞,严重飞快的划过一丝阴郁之色,但很快就有恢复笑脸,和魏玹东拉西扯了半天,直到清河聂氏的人来,这才停下。
一旁带着姑苏蓝氏早一步到的蓝曦臣在等不及了,上前一步和魏玹见过后,便和魏玹身后的孟瑶聊了起来。
哦,顺带一提,孟瑶如今,可是被称为敛芳尊,和赤峰尊聂明玦,泽芜君蓝曦臣结拜,三人以兄弟相称。其实,只是蓝曦臣心疼孟瑶,想要光明正大的护他,而聂明玦纯粹欣赏孟瑶的为人罢了。
金光善请聂明玦上座,但那个位置,是温若寒先前坐过的,聂明玦不屑于此,便随意在下面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至于上面的那个高位,却是金光善不客气的坐了上去。
魏玹见此,借着喝茶的空档,挡住了微微扬起的唇角,尽情的享受吧,金光善,你现在笑得多开心,将来,就会摔得多惨。
席间,金光善先是提及江厌离和金子轩的婚事,但是被江澄严词拒绝了,江澄可是亲眼看到金子轩是如何羞辱他姐姐的,如何会允许江厌离在和金子轩有半点瓜葛,而且他已经传信回莲花坞了,阿娘也同意了。
被已给小辈这样拒绝,金光善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本来还想提及孟瑶和他的关系,但是他刚往孟瑶那看了一眼,向对孟瑶使个眼色,奈何人家和蓝曦臣聊得正开心,也跟就没看他。
金光善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脸黑了下来,但是当他收回目光时,无意间对上了魏玹的眼睛,那双眼睛如万载寒冰,冻得金光善一机灵,顿时清醒了不少,背后冒了冷汗,赶紧转移了话题,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魏玹轻哼一声,继续喝酒,魏婴不明所以看着魏玹,挠了挠头,是错觉吗,他真么感觉他哥刚才突然心情很好啊?
接连两件事都不顺心,金光善又锲而不舍的提出了第三件事,一个月后的百凤山围猎。
因为是打赢射日之征的第一次盛事,仙门百家当然很给面子,纷纷表示定会积极参加,至此,金光善才满意了。
只不过,金光善安静了,有一个人却跳了出来,那个曾经被江枫眠帮助过的姚宗主,端着酒走到了孟瑶面前。
“敛芳尊,姚某敬你一杯,来来来。”姚宗主笑眯眯的看着孟瑶,孟瑶和蓝曦臣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位姚宗主究竟合一何意,无法,孟瑶只能站起来回礼。
“姚宗主客气了。”说完,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敛芳尊好酒量啊,”姚宗主一脸夸张的说道,“敛芳尊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不知是什么样的父母,能生下敛芳尊这样的人才啊!”
魏玹喝茶的动作一顿,笑了,他就道金光善怎么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孟瑶握着酒杯的手也顿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姚宗主过誉了,孟瑶不过是侥幸得此功劳罢了,算不得什么。”孟瑶绝口不提父母的事,和姚宗主打着太极。
孟瑶何其聪慧,只要他不想说的,人谁也无法逼他说出来,更何况姚宗主一看就是个智商不高的,不仅没套出话来,胆儿被孟瑶饶了进去,晕乎乎的回去了。
蓝曦臣看着松了一口气坐下的孟瑶,忍不住笑了,“阿瑶可是觉得麻烦?”
“是啊,难怪宗主不喜这样的场合,应付这些虚伪的仙门家主,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打一架的好。”孟瑶皱眉,略显不耐。
自从那日孟瑶在蓝曦臣怀里哭得昏天黑地,面对蓝曦臣,孟瑶不再掩饰自己,鹅肉会露出真实的心思,像是不满,难过等表情。而蓝曦臣更是乐在其中,毕竟这是只有自己一人才能享受得到的。
金光善见姚宗主失败了,暗恨孟瑶不识抬举,给金子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见此,金子勋只能不情不愿的端着酒杯走到孟瑶面前。
只不过他平日里高高在上惯了,即便是到了孟瑶面前,明明是有求于人,却仍是一脸倨傲,仿佛施舍一般。
不仅是孟瑶,旁边的蓝曦臣和魏玹纷纷皱眉,这个金子勋,是个傻子吗,无论孟瑶出生如何,至少他现在的地位高于金子勋,这个金子勋摆出这幅脸面给谁看呢。
“金公子,有何指教?”孟瑶倒是没说什么,依旧彬彬有礼,然而,恰恰就是他这彬彬有礼的模样,反倒主张的金子勋嚣张的气焰。
“哼,孟瑶,你不是一直想认祖归宗吗,好啊,就给你这个机会,还不赶紧谢恩。”金子勋一脸不屑,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堪的东西。
“……”闻言,孟瑶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金公子怕是误会了,孟瑶姓孟,怎么会和兰陵金氏有关系呢?再说,孟瑶不才,得敛芳尊之号,论阶品,金公子该向我行礼才是。”孟瑶神色渐冷,淡漠的看着金子勋,透过金子勋,他还看到了自己那个不可一世的父亲。
“你!”金子勋从来都看不起孟瑶,如今被他这么一说,直接认为这是对他的羞辱,拿起说上的杯子就向孟瑶泼了过去。
“放肆!”
蓝曦臣和坐在孟瑶身后的魏婴同时出手,蓝曦臣挡下了泼向孟瑶的酒,魏婴及时拉了孟瑶一把,挡在身后。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殿内顿时安静了。魏玹手上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尤为突兀。接着,魏玹扫了一眼金子勋,看向了金光善,缓缓开口。
“金宗主,我说过的吧,倘若阿瑶不愿,任何人不得勉强他,金宗主莫不是忘了。”
“这……”金光善一边暗骂金子勋,一边小心的应对魏玹,“魏宗主,这是误会,误会,子勋只是关心弟弟罢了。”
“哦,金宗主,你以为我这会双眼睛是瞎了不成。金子勋一脸的高高在上,从哪看的来是关心弟弟。还是,这是你们兰陵金氏独有的关心方式,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动手收拾他一顿然后跟你解释这是个误会,金宗主,你年纪也不小了,还这么天真,说不过去吧。”
“魏宗主,阿瑶是我的儿子,我当然是关心他的,这……”
“别,金宗主,你的关心,一般人可承受不起啊,”魏玹打断了金光善的对话,今天就让你身败名裂,“几年前,阿瑶第一次去金鳞台时,怎么不见你关心他,他被人一脚踹下来时,怎么不见你关心他,他在我这长生殿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不见你关心他,现在他成了世人皆称赞的敛芳尊,你倒是跑出来了,金宗主,好大的魄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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