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儒道112 武国的孽债

虽如此说，衣鸣凤还是给家族长辈发了传书，告湛白凡的状。

衣鸣凤很快就收到自己父亲发来的传书，说此事机会难得。若非武君担心他伯父衣知世的儿子衣鸣天与湛白凡掐架坏事，根本轮不到他。

万能龙套：衣鸣凤：怎么人人都觉得，湛白凡能教我们什么？

人族角色：陈济：你怎会如此想，她毕竟北圣手下，在妖界潜伏几十年，还是半圣猎杀榜上的，怎么可能是水货？

万能龙套：衣鸣凤：我看水分不少。不然你怎么解释她至今没有封圣？难道她的功绩不配天降才气，直接晋升？

人族角色：陈济：你糊涂啊……封圣之事岂能说得准？知世先生不也一直没封圣？或许只是时间问题。一会当着她的面，你可别乱说话。

万能龙套：衣鸣凤：哼。连你也向着她。

陈济暗自叫苦，他也不想如此，但武君转告了自家老祖的圣谕，迫使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湛白凡。

陈庆之只说了四个字：

陈庆之：她不简单。

陈济思索许久，只能隐隐约约猜出一些苗头：众圣也觉得湛白凡让人头疼。

但是，人族还需要她。

众圣对弈，白凡为子。

二人到了诊室，湛白凡正扶着王凤仙出来。

王凤仙眼眶红肿，似乎哭了许久。

人族角色：陈济：白凡，你打算如何安置她？

湛白凡凤仙，你是去找你弟弟，还是随我们走？

万能龙套：王凤仙：多谢您救我，您这么好的人，没事怎么会来这里。我去找我弟弟，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湛白凡好，这次诊金我付了，我们各自走吧。

湛白凡暗中传音给跟着他们的大学士，让他随王凤仙走一趟。

三人出了医馆，已经是日薄西山。

湛白凡你们饿了没？

万能龙套：衣鸣凤：你要是饿了自己去吃吧。

衣鸣凤说完，扫了一眼陈济。

陈济别过脸去，装作没看到。

湛白凡却看在眼里，自顾自找地方吃饭，同时给武君发了传书。

她没什么心理负担，不过是两个塞过来的人，大不了让他们领回去就是。

湛白凡拜拜就拜拜，又不是没他们不行。

她隐约猜到一点苗头，武君派两个世家子弟来帮自己，结合临山的情况来看，怕不是什么烫手山芋。

毕竟时过境迁，谁也不知道现在的临山之中，到底成了什么样。

湛白凡等着上菜，衣鸣凤拉着陈济问情况。

万能龙套：衣鸣凤：陈兄，为何你还支持湛白凡，可否告知内情？

人族角色：陈济：鸣凤兄，莫要为难我。你若想留便留，想走便走。

陈济说着，沿着湛白凡刚刚离开的方向追去，却似大海捞针一般，见不到湛白凡的人影。

人族角色：陈济：白凡，你在哪里？

湛白凡没想到陈济居然还跟着自己，于是回了传书。

湛白凡吉祥饭庄，在新街上。

陈济连忙找人问路，很快找到湛白凡那边。

衣鸣凤本想打退堂鼓，却收到了自己父亲极为严厉的传书警告，说他如果这次走了，就永远别回衣家。

万能龙套：衣鸣凤：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衣鸣凤到底还是担心被逐出家族，只能不甘不愿联系陈济，找到两人所在的吉祥饭庄。

刚一坐下，衣鸣凤又觉得不自在。平时他在外面吃饭都是单独包房，而且饭菜也比这里的强。

结果一个湛白凡，一个陈济，两个人和没感觉似的。

三个人各怀心思，独湛白凡没事人一般吃着饭，甚至还多喝了两碗汤。

万能龙套：衣鸣凤：你还吃得下？

湛白凡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说完，优雅地扯帕子擦了擦嘴。

万能龙套：衣鸣凤：那你说后面怎么办？

湛白凡急什么，早点吃完，我们上街走走。

衣鸣凤还想说什么，却被陈济拉住。

衣鸣凤随意扒拉几口，跟着湛白凡和陈济走上大街。

湛白凡你们以前来过临山吗？

人族角色：陈济：没有，白凡你是在怀疑什么吗？

衣鸣凤盯着湛白凡，想知道她是否如传闻那般厉害。

湛白凡我有猜测，临山或许就是撒出去的一张网，现在到了该收网的时候。

万能龙套：衣鸣凤：故弄玄虚。

湛白凡充耳不闻，仍然走在前面。

她说这话，是想起了之前的事。

临山靠近蛮族部落，她当年刺探情报的时候去过蛮族地盘，那个地方，和临山就隔着一座山。

赌场，妓院……样样齐全。

但越是混乱的地方，越能见到各色人物，流通各种消息。

湛白凡（内心）妖界之事将近收尾，这是蛮族也开始了？

湛白凡（内心）可是不解决妖界的祖神意志，终究无法成功。

这也是为什么哪怕北圣阁成功概率很大，众圣也不放弃联蛮策的原因。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三人各怀心思，都没有太过关注对方，在人潮中很快就被冲散。

等陈济和衣鸣凤发现不对，追上湛白凡的时候，湛白凡正和几个男子拉扯着。

衣鸣凤和陈济有些发愣，湛白凡不可能对付不了这种情况，怎么没有打退那几个男子？

两人小声交谈时，陈济忍不住抽了抽鼻子，露出厌恶的神色。

人族角色：陈济：这脂粉味也太齁了。除了青楼，谁家这么用的。

万能龙套：衣鸣凤：敢情这里成了妓女窝？都大胆到街上拉客了？

碎嘴路人：拉客妓女：小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青楼女子可是凭本事挣钱的，不信我让你看看……

衣鸣凤刚抬手准备打人，忽然瞥见湛白凡已经摆脱了那几个男子，朝他们这边跑来。

湛白凡哥！

陈济马上会意，配合湛白凡演戏。

人族角色：陈济：妹子，你去哪了，害我着急。

陈济说完，一把推开拉客的妓女，拉着衣鸣凤往湛白凡那边挤。

三人汇合以后，迅速找了一家茶馆，要了一个房间。

湛白凡情况有变，我们这就进山。

衣鸣凤和陈济都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湛白凡已经从茶馆后院出门，只能先跟上她。

万能龙套：陈济：白凡，到底出什么事了？

湛白凡（为难）这事，说起来也是武国的孽债。

陈济和衣鸣凤齐齐看着湛白凡，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湛白凡（沉重）你们是不是和我一样奇怪，为什么武国明明有能力，却不管临山这里？

湛白凡武国可不是当初积弱的景国，而且武国风气向来彪悍，临山这里的县令居然也不管？

衣鸣凤和陈济马上联想到之前论榜上武国人点评长溪村事件，说这事如果在武国，武国读书人都能端了那个拐卖村。

人族角色：陈济：白凡，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到底知道什么？

湛白凡只是推演，但我基本能确定。倒是你们，土生土长的武国人，真的要听吗？

陈济和衣鸣凤对视许久，眼里全是纠结。

人族角色：陈济：白凡你说吧。我们既然来了这里，没理由不去了解。

湛白凡点头，说起自己的推演。

湛白凡我问了王凤仙，结果她跟我诉苦，说自己是小时候就被父母卖到妓院，后来好容易从了良，却所托非人。

万能龙套：衣鸣凤：这事有什么奇怪的吗？养不起孩子，要么送人，要么卖了。当然，你可能看不惯。

衣鸣凤并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因此对湛白凡也不甚客气。

湛白凡懒得理你。

衣鸣凤受不了被一个女子蔑视，就要打人。陈济连忙拉住。

人族角色：陈济：白凡，先说正事。

湛白凡足够乱的地方，浑水摸鱼，也能查探到更多消息。这里明明地处偏远，却偏偏妓院、赌坊横行。为何如此，不难猜测吧？

湛白凡委婉说完，仍是带头赶路。

她的话语中没有太大情绪波动，但二人都想到了武君听到湛白凡提到她祖国改造妓女一事时，反应着实大了一些。

人族角色：陈济：白凡，你的意思是，这里的一切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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