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去?”这一声呵斥住了正准备偷偷溜出洞宫的滕孔书,滕孔书立马堆了笑的打招呼,“三哥,好巧啊,那个,你也出宫吗?”
滕今也有点很铁不成钢,“父王找你。”
简直如遭雷劈,滕孔书一脸的颓败。耷拉着脑袋跟着滕今也回去。气宇轩昂的三皇子每次身后都跟着一个灰溜溜的六皇子。
得知滕宫翼要送滕孔书去修学,滕孔书死活不干了,去哪儿学,学什么他都不问,张口就拒绝,“我不想去。打死也不去。”
滕宫翼那时候年轻气盛,一脸威严容不得任何人挑衅,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行,“放肆!老六啊,是孤王平日里太纵着你了是不是?”
“啊?”滕孔书欲哭无泪,“爹,阿爹,儿不想去,儿真的不想去啊。”
“就你这个脾性,确实该管教,”滕宫翼眼下乌青色的鳞片锃光发亮,“正好提壶山尊主刚过世,正在招募新的弟子,你给我好好去受教。”
滕孔书就不明白了,“他们尊主过世,招弟子,您把我送过去算什么呀?”
滕宫眉头一挑,“放心吧,孤王与拂雪域域主商量过了,不语那孩子也去,你俩从小玩到大,他陪你,你总不觉得孤单了。”
“观棋也去?”滕孔书立马来了精神,“这倒是可以考虑。”
滕今也在旁边听了半天也有点迷惑,便恭敬的问道,“父王,您和拂雪域域主此举,是为何?”
滕宫翼欣赏的看了一眼他的老三,“如今提壶山尊主死于下界,提壶山正是薄弱的时候,若此时孤王和拂雪域袖手旁观,怕是提壶山会被下界吞并,让雪域少主,和孔书待在提壶山,提醒下界还有这两方势力,下界也不至于那么虎视眈眈。”
“?”
滕孔书听了觉得就离谱,合着我和梁观棋是炮灰呗……
不过能和梁观棋在一起,想来也不会很无聊,也不用终日里被圈在洞宫里不能出去,滕孔书仔细想想,便觉得也还不错,便应允了。
提壶山别的不说,滕孔书就想问一句,为什么那么多规矩?
还有晨课什么鬼?哦,对了,还要穿校服,不穿就挨罚,好家伙,以至于每次起床穿校服的时候滕孔书都觉得自己是被流放来了。
壁立万刃的提壶山,山体陡峭险峻,依势开凿了几千级台阶,滕孔书望着数千级台阶,向身旁的梁观棋感慨道,“要是不会御剑,或者不用轻功灵力什么的,脚底磨穿怕是也走不上去。”
梁观棋闻言也向上瞥了一眼,当场露出痛苦面具,“这……我在雪域从未见过这样陡峭险峻的山。”
滕孔书翻了个白眼,“我在西海洞宫也没见过。”
“不过没事,”滕孔书说着没良心的风凉话,“观棋,你们雪地银狐一族,肯定擅长攀爬。这几千级台阶算什么,对不对?”
梁观棋拢了拢身上的雪白色貂裘,然后微微一笑,显得很有礼貌,“滚。”
“不许交头接耳。”
仿佛听到有人说话,高台上的女子厉声呵斥,美目说着就往滕孔书这边瞪来。
又来了。
滕孔书内心无语,他们是来修学的,结果刚进门就给立了这么多规矩。而且滕孔书算是发现了,他们的少尊主爱摆臭架子,早上说要在武清殿见一见提壶山的新弟子,可弟子们晨课都结束了,半天也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少尊主。
这是他们来提壶山的第二天,在武清殿凛冽的寒风中等了两个时辰才见到夜雨年。
夜雨年一袭紫衣,长发披肩,簪了一支海棠花样的白玉簪子,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爱笑,滕孔书原本表示理解,毕竟老尊主过世了嘛,可后来才发现,弗然也,夜雨年是真的爱臭脸,哦对了,还爱打人。总之一句话,她都不知道心疼人的。
“你为什么不穿校服?”夜雨年刚走进来就看见正在拢自己貂裘的梁观棋,“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吗?”梁观棋表示有些惊讶,忙拱手行礼,恭敬的说道“回少尊主的话,在下梁观棋,小字不语。”
夜雨年扫了一眼,继续往前走,忽然冷哼一声,“爱语不语。”
“?!?!”
这可真是,梁观棋真是躺着也中枪,“回少尊主,弗然也,观棋小字不语,非我不愿告知之意,少尊主见谅。”
“所以你为什么不穿校服?”夜雨年反问。
“……”
“我穿了,回少尊主,穿了,只是校服单薄,又披了件貂裘罢了。”说完梁观棋就要去解貂裘,夜雨年瞥了梁观棋一眼,“这次算了,下次注意。”
滕孔书在一旁憋笑憋的辛苦,夜雨年冷笑一声,“好笑吗?”
“不好笑。”滕孔书立马敛了笑容,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证明自己,“回尊主,我没笑。”
夜雨年铁青着脸,滕孔书原本还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直到不知是谁偷偷说了句,“别喊尊主,喊少尊主。”
“哦哦,那个,尊,少尊主,不好笑不好笑,我不笑了。”
夜雨年气的拂袖而去。
见她离去,滕孔书嘀咕了一句,“怎么阴晴不定的,好似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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