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孔书只看了两眼就不忍心再看了。
肩膀上大片腐烂的生肉,混着浓绿色的血液,如脓水一般一股一股的往紫纱蝉衣上倾泻,白骨鞭将少尊主困得死死的,滕孔书在夜雨年面前蹲下身来,将双手放在夜雨年膝上,模样虔诚的似个朝圣者。
滕孔书抬头,漏出金发下俊俏的眉眼,“少尊主,您疼吗……”
许是觉得自己问了一席废话,剔骨剜肉的怎么可能不疼,滕孔书低下眉眼,恨自己不能替少尊主受这些伤痛。
抱鸳仙子没见过这样的情况,一边哭一边用那把小巧玲珑的银刀,一片一片的剜去夜雨年肩膀上腐烂的肉骨。
大片大片的烂肉如同烹饪一般被抱鸳仙子片下来。
夜雨年似乎还残存着一丝意识,当她听到滕孔书扶着她的膝头问她疼不疼的时候,身子明显僵了一下,眉头皱的深苦,似乎能扎扎实实感受到剔骨剜肉的疼痛,疼的她抬不起头来。
似乎使尽最后一丝力气,撑起一个破碎惨淡的笑容,叫他宽心,“不疼……”
夜雨年如泼墨一样的青丝与滕孔书的金发纠缠交织,滕孔书微微抬头,“少尊主……”
怎么会不疼呢,那一刀一刀剜下来的都是肉啊,他被罚三十大棍醍醐杖,皮肉不连里的伤还尚且让他修生养息了许久,更何况少尊主如今这样这样剔骨剜肉锥心之痛呢?
夜雨年瞳孔一紧,面上是说不出来的痛苦,神色诡谲的突然起身而立。
事发突然,抱鸳仙子也不能未卜先知,被夜雨年一下子甩开来,就连手里的银刀还嵌在夜雨年的肩上,匕首末端的银流苏随着夜雨年起身的动作晃来晃去,风情摇晃的滕孔书并不看在眼里。
“少尊主!”滕孔书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去牵制夜雨年 ,却被夜雨年一把甩开。
密密麻麻的汗珠大颗大颗的从夜雨年额头滚落,看起来很痛苦,十指尖锐的似利爪。肩膀大片的腐烂粘着秀发。仿佛是这个人从里到外的透着污秽腥臭。
夜雨年身子被束缚着,行动多有不便,目光涣散的聚不起焦来,只空洞的盯着前方,和叠花镇那群走尸别无二致。
“孔书公子退后!”抱鸳仙子一把拦过滕孔书,才堪堪避过夜雨年举着半个身子挥来的利爪。或许是因为身上有白骨鞭束缚着,无法伤人,夜雨年忽然暴怒起来,不停地挣扎,想要挣脱白骨鞭的束缚。
由于刚刚使用白骨鞭,夜雨年的灵力此刻并没有封固,狂怒起来也是骇人。一边试图挣脱白骨鞭束缚,夜雨年一边搭脚就朝滕孔书踹去,滕孔书甚至都没站稳,胸膛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
抱鸳仙子惊慌失措之余,忽然想起夜雨年在屋外嘱咐桑非榆的话来,她不懂如何应对行尸,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忙一把扶起滕孔书,“孔书公子,你帮忙按按捺住阿年,待我用银针封她六识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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