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非榆兄,跟着抱鸳仙子学针灸呢?好功夫,好功夫!”滕孔书已经不用拄拐了,气色也好了许多,刚听说少尊主他们回来了,便立马从武清殿赶了过来。
便见桑非榆正用银针封金渭的六识七窍,不由得打趣起来。“少尊主呢?”
“少尊主在屋内,抱鸳仙子正给她疗伤呢。”桑非榆说着将从金渭身上卸下来的白骨鞭递给滕孔书,“你若去看她,将白骨鞭一并捎过去吧。”
滕孔书疑惑的接过白骨鞭,心想,什么邪祟能伤的了少尊主呢?
“弟子滕孔书,见……”滕孔书进屋内刚想行礼,便看到少尊主雪白的肩膀上鲜血淋漓,这一会儿的功夫更是腐烂的满目疮痍,本该非礼勿视的,可滕孔书只觉得心疼,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非分之想,直勾勾的盯着夜雨年的伤口,哑然开口,“少尊主……”
抱鸳仙子抬头见是滕孔书,像是看到来了救星一般,“孔书公子,你来了正好,来的正好,你身上可还有鲛纱?”
“有,有!”滕孔书说着将白骨鞭放在桌子上,便去脱衣服。
原本鲛纱他是做里衣穿的,可是之前为少尊主裁了又裁,只剩个坎肩儿,滕孔书也顾不了那么多,只将脱下来的鲛纱坎肩儿递给抱鸳仙子,萤白色的鲛纱薄如蝉翼,夜雨年有些吃力,“不必白费心思了,你的鲛纱如今只剩个坎肩儿,自己留着遮体避寒吧。”
“少尊主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滕孔书焦急上火,却答的字字铿锵,“莫说一件鲛纱坎肩儿,便是要我的鲛鳞护甲,只要能救少尊主,扒了我的皮我也愿意!抱鸳仙子,弟子还是请您速速为少尊主救治。”
“孔书公子先不要急。先不要急,容我想想办法,”劝他人容易,劝自己难,抱鸳仙子此刻已经是急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往哪儿转了。
千头万绪撞一块儿,抱鸳仙子也不知要先理哪一头了。
夜雨年看见白川,一个招手,那白川便将她捆了个结结实实。
“阿年……”抱鸳仙子刚拿起桌上的银匕首,准备剜去夜雨年肩膀上的烂肉,却见那边夜雨年用白川将自己五花大绑,正不解其中意,却瞧见夜雨年的指甲变得锐利粗糙,隐隐有些青绿发黑,像是死人的指甲才会有的颜色。
“阿年,你怕伤到人是不是?”抱鸳仙子的心疼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别怕,阿年什么的不用怕……”
夜雨年渐渐开始说不出话来,她开始明白当时金渭说的那个跑字,不是金渭贪生怕死,是金渭知道自己变成了那样的怪人,怕伤害到他们,想让夜雨年他们跑。
抱鸳仙子忍着泪一刀一刀的剜去夜雨年肩膀腐烂的肉骨,不过滕孔书进来说句话的功夫,已经从肩膀烂到后肩胛骨去了,再不剜除,岂不是整个身子都要跟着烂成泥膏,朽成一片?偏偏此时夜雨年没了意识,真是叫抱鸳仙子头疼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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