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在烦什么?又在怨什么?
滕孔书苦苦思索良久,怨少尊主太过刻薄?他也不知道,他来提壶山挨打挨罚不少,从来也都是一笑而过,为何此次闷了这许久?
他也不知道。
总之从那以后滕孔书是真没出过厢房门半步,直到大半个月伤养好了才又回武清殿同其他弟子一起上晨课。
这期间兰家也没再来找过什么麻烦,这件事情本也是兰家理亏,少尊主能让兰大小姐和她的随扈活着离开提壶山已经是很给归元阁面子了。其实兰桨心性也不算太坏,只是被他的哥哥归元阁阁主兰棹惯坏了,是娇纵了些,倒也不是无恶不作。
梁观棋不得已回了拂雪域,倒是隔三差五的往提壶山寄信来,不是寄给滕孔书,也不是寄给少尊主的,是给抱鸳仙子的,每一封都写了抱鸳仙子亲启,落款总是一个梁字。
在这些修行之人中,传音之术远隔万里也能收到,传送门天涯海角都能见到,像梁观棋这样一封书信一封书信往外寄的浪漫,属实是奢侈了点。
书信也不是什么密密麻麻的油腻之言,偶尔会向抱鸳仙子汇报拂雪域那两只灵鸳的近况,有时会画了拂雪域的晚霞雪山夹在信中一同寄给抱鸳仙子。抱鸳仙子心情不错的时候便送去一根鸳羽,在鸳羽上回信。
梁观棋走后,滕孔书便更懒得见人了,倒是桑非榆来看过他几次,除此之外还有一名小师弟,梁观棋走后便是这位小师弟给滕孔书送饭。
“孔书师兄,”那小师弟一如既往的将饭菜搁在桌子上,笑吟吟的喊书案前的滕孔书吃饭,“今日堂子里的饭样式多,我多给你带了碗鱼羹,孔书师兄快尝尝。”
滕孔书闻言搁下笔,拾起一旁的拐杖,起身道,“真是难为你日日给我送饭来,等我伤好了,带你去后山抓野兔。”
“诶,师兄,话不能这么说,咱们都是提壶山弟子,互相帮扶是应该的。”那名小师弟笑着熟稔的摆好了碗筷,“孔书师兄快来坐,现在少尊主烦心着呢,我各项课业都不大如意,可不敢在她面前晃悠,给师兄送饭正好我也能时时避一避。”
“嗯?”滕孔书一边端端坐下,一手才拿了筷子,闻言皱了皱眉,“少尊主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有什么烦心的?难不成是因为师兄弟们的课业?”
“师哥哪儿的话呢。”那小弟子来惯了也不拘束,一旁挪了凳子就坐了下来,“山中弟子课业可烦不到少尊主,课业不精进就罚,如此简单的事情,哪里烦的到少尊主呢?”
滕孔书喝了一口鱼羹,“那是什么事?”
“孔书师兄不知道,少尊主自从上次跟琅幻前辈大吵一架之后,脾气就阴晴不定的,下界叠花镇的事,可给少尊主烦心透了。”
“少尊主和琅幻前辈吵了一架?”滕孔书不解,,也不知道原委,“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吵起来了?少尊主不是一向对琅幻前辈挺尊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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