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次,上次那兰家大小姐来闹事儿那一次。”那小弟子老老实实道,“你们走后少尊主和琅幻前辈意见不和,大吵了一架,琅幻前辈气的拂袖而去呢。”
滕孔书低头吃了两口包子,上次兰大小姐来闹事那次,他记得,当时琅幻前辈咄咄逼人,少尊主罚了他还罚了梁观棋。滕孔书记得,他不会不记得。
“你继续说,原因呢。”
“原因我也不大清楚。”那小师弟挠了挠脑袋,嘿嘿笑着,“就是你们走了之后,琅幻前辈和少尊主就吵起来了,我不敢仔细听,就听到琅幻前辈说少尊主杀鸡儆猴,说少尊主偏心师兄你呢。”
滕孔书哭笑不得,“你可别抬举我了啊,我要上的伤,抄戒律快要抄断的手,可全拜少尊主所赐,偏心我,我可没有那个福气消受。”
小师弟摇头,“那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还听到琅幻前辈指责少尊主,说她不过是说了你几句,少尊主就要罚观棋师兄,是做给她看的,说少尊主一碗水端不平。”
滕孔书默然,心道原来如此。
少尊主做了这么些原来是为了自己。为了那个不争气还爱闯祸的他,跑去和琅幻前辈吵架。可他呢?他当时当局者迷,拎不清少尊主的偏袒,还埋怨了少尊主好些日子。
滕孔书顿时愧怍难安,食不知味的放下咬了一边的包子,“然后呢?怎么只听你讲琅幻前辈说的话,少尊主呢?少尊主都说了些什么?”
“嘿嘿,师兄你也知道,琅幻前辈性子烈,嗓门大,我当时在一旁不敢上前,琅幻前辈的话我是能听清,不过少尊主性子冷淡,说起话来
永远是一个调,”那小弟子继续道,“我听不大清少尊主说话。”
“大约只听到了一句,叫琅幻前辈得饶人处且饶人,叫他不必苛责你。”那名小弟子继续回忆着,“对,大约是这个意思,原话我是记不得了,就这一句听清了。”
滕孔书再无心吃饭,原来当时少尊主不让他跟琅幻前辈继续争论,是在护着他,背地里替他在琅幻前辈面前又说好话又施加压力还大吵一架。原来如此,滕孔书忽然觉得可笑,可笑他自己当局者迷还怨怼少尊主。他何德何能啊。
是啊,当时琅幻前辈担心梁观棋,关心则乱,自己若与她争论不休,琅幻前辈更是不饶人了,她性子又刚烈,到时候万一动起手来,琅幻前辈拿回了凰丹,自己可万万不是她的对手。
用心良苦,好一个用心良苦。
事到头来今方知啊,今方知。
“孔书师兄,这么看来少尊主还真是偏袒你的。”
滕孔书没说话,一缕金黄色的头发掉进鱼羹里都不知道,沉默了许久,半晌才回过神来,呆呆的问道,“你说什么?”
“啊?我?”那小师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表示不理解为什么坐的离那么近滕孔书却还没听清,于是又叙述了一遍,“我说少尊主还是偏心你的啊?怎么了师兄,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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