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言重了,”夜雨年仍是不疾不徐,“卖命算不上,是梁观棋手足情深,他们自幼一同长大,又一起来提壶山修学,这点情分还是有的,不必前辈来为谁抱不平。”
夜雨年继续道,“到底也不是滕孔书雇了兰家的打手来打梁观棋的,琅幻前辈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滕孔书也没做错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是观棋招致他们来的?这件事错的是观棋不成?”琅幻几乎是气笑了,“他们同是你山中弟子,雨年丫头,你一碗水端不平啊!”
这话无非是在指责夜雨年偏心滕孔书,夜雨年也不恼,“不敢,晚辈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也没有说梁观棋做错了什么,只是有些事,还请琅幻前辈不要太过分了的好。”
“既然你说他们都没错,那你的处罚是给谁看?难不成是给我?”琅幻气消了大半,“还是在警告我,我如何对滕孔书,你便同样对梁观棋?好一个杀鸡儆猴,少尊主可真不是白当的啊。”
“琅幻前辈多心了,”夜雨年不卑不亢,“晚辈并没有这个意思,他们不是鸡,我们也不是猴,只是他们太过年轻气盛,锐气太重不是好事,给他们静静心而已,哪里就像琅幻前辈说的那样,晚辈满腹心机了呢?”
“好,好,好!”琅幻不气反笑,一连说了好几个好,不知道的还以为给气笑了,“不愧是夜晚秋的女儿,当如此!”
“哦?”夜雨年挑眉,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在拂雪域的狐宗囚牢之中,这位琅幻前辈可是都不知道提壶山是哪个山旮旯,“前辈不是不知道提壶山么?怎么也听过家父?”
“哼,”琅幻冷哼一声,“我年幼时在吴山古邳庵修学,你也晓得,那里都是些不问世事的尼姑师太,对外界之事一无所知再正常不过,后又被梁凌喻关在狐宗囚牢二百年,外界的事知道的更是微乎其微,可如今不同,既然是自由身了,若再不看些史料记载,我不如还回到古邳庵去吃斋念佛,不问世事。”
夜雨年心道原来如此,却也没说什么,倒是琅幻,扭头拂袖而去。
夜雨年叹了口气,真是头疼。
旁边路过一名山中弟子,穿着黑色校服,见了夜雨年端端正正的行礼,“弟子见过少尊主。”
夜雨年头一撇,“怎么,有事?”
“啊,没,没没没。”那小弟子忙摇头,尴尬的解释道,“弟子只是路过,路过,还请少尊主勿怪罪。”
山中弟子怕夜雨年,见了夜雨年就如老鼠见了猫,夜雨年早知如此,也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摆了摆手,指着兰桨留下的八个大红木箱子,“这些箱子,你找人跟你一起抬到库房去。也不必清点了。”
夜雨年看着地上被九天惊雷击碎的青玉石板,继续吩咐道,“这几块地板,你也找人换一下。免得山中谁走路不看,磕了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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