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小弟子连忙应下,心想,少尊主还是挺关心山中弟子的嘛,哪里如传言一般鬼面罗刹了呢,没了距离感,那小弟子便又问道,“少尊主,刚刚那是,琅幻前辈吧?怎么生气一个人走了?”
琅幻拂袖而去,这名小弟子也是看见了的,忍不住八卦的问了一嘴,其实也没想着夜雨年能回答他。
“琅幻前辈性子一向如此,意见不和而已,由着她去。”夜雨年面无表情,“交代的事尽快办就是。别的无需管”
“是少尊主,弟子知道了。”难得少尊主肯开金口回答他的话,那小弟子愈发恭谨的行礼,然后目送夜雨年离开。
心下嘀咕道,这少尊主脾气不好,琅幻前辈脾气更是臭的一绝,两这人意见不和,那岂不是要打起来啊,没打起来也真是奇了怪了。
滕孔书由小弟子搀扶着越走越快,一手扶着腰,一头金灿灿的头发在风中摇曳,梁观棋好不容易才追上,骂道,“你这半瘸子,跑的还挺快,我看你明天就能自己去食堂打饭去了。”
滕孔书不说话,闷着头往前走,一句话也不肯说,直到了幽静峰的厢房,那小弟子扶滕孔书坐下了,梁观棋才又追上。
小弟子道,“那就有劳观棋域主照顾孔书师兄了,我还有课业,就先回去了。”
“好,多谢师弟了。”梁观棋说着将那名小弟子送出门外,才又折了回来,拉了凳子坐在滕孔书旁边。
“孔书,我知道你生气,可是琅幻前辈说话就是那个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梁观棋苦口婆心的劝慰道,“你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呢?”
“我倒不是生她的气,”滕孔书闷了一路,难得开口,“她本性如此,在拂雪域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护着你向着你我也知道,担心你受伤,这些都远不足以让我生气。”
滕孔书叹了口气,“只是她是前辈,苛责我也就罢了,还要带上我父王,这是什么道理,怎么,南诏王嘲讽我子不教父之过,琅幻前辈也要来踩一脚,倒真显得我父王多不会教儿子似的……”
“怎么,他们这样说,你就这样认为了?”梁观棋挑眉,“南诏王放的屁你也听的进去?当时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什么话说不出来?”
“我当然不这样认为。”滕孔书道,“怎么会是我父王不会教儿子呢?你看我三哥,儒雅有成,丰神俊朗,宸宁之貌,心中有丘壑,眉目作山河,是个穷尽诗家笔的天下第一少年,我父王是老怀安慰,我父王怎么就不会教儿子了?只是是我自己不好,性劣是难琢的顽石。”
“你若真是质难琢,不成器,你便不会有此感言。”梁观棋耐心道,“越是难成大器之人越觉得自己是可塑之材,你何须自轻自贱?”
“你之所以没有成为你三哥那样的人,是因为他早一步替你将风雪抑于门外,时无英雄,才迫使你三哥挑起担子成了英雄,”梁观棋道,“你也不必为此再有疑惑。更不要说你难琢不成器了,时局不同罢了,换做是早二百年出生的是你,而非你三哥,你也一样会随着鲛王伯父四处征战,挑起一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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