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真是不敢……
滕孔书饶是再厚脸皮也不敢顺坡下,况且这也不是少尊主给的什么台阶。只能挑简单的问题回复夜雨年,“回少尊主,咱们上次给南诏王做寿时,出南诏国我没消引渡红莲。”
“……”
夜雨年有些错愕,没想到还能这样。一瞬间却也想明白了,“所以你那几天说回西海,其实是去南诏偷八荒弓了?”
滕孔书点点头。
难怪那天看见滕孔书手心泛红,当时还以为是他在南诏什么时候受了伤,想来是没有消的引渡红莲……
夜雨年冷笑,“真是够聪明的啊?原来你一早就想好了,我这边八荒弓还没交出去,你那边就想好了怎么拿回来,你也真够厉害的啊?滕孔书,我真是小瞧你了!”
滕孔书唯唯诺诺不敢接话。只偷偷抬头看了夜雨年一眼,便让夜雨年的火气更大了,“你知不知道那南诏王为何非要你西海的势力?!”
滕孔书诚恳的摇头,“弟子不知。”
夜雨年翻了个白眼,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一问三不知还敢去偷人家的八荒弓?!长了个好皮囊,配了个狗脑子!”
“南诏王捉了凤求,凤求又是北影世家之人,北影世家是个什么东西他南诏王再清楚不过,知道得罪了南玄秘境,怕北影世家随时兴师问罪,得找个靠山,好帮手。”
夜雨年瞥他一眼,“拜你所赐,西海现在成了南诏国的打手了。不然你以为你的父王为何那般生气。”
这倒是滕孔书没有参透的。于是只能默然。
“这件事,梁观棋有没有份?”
“没有没有!”滕孔书连忙又是摇头又是摆手,“都是弟子一人所为,当时观棋都不在提壶山,单是拂雪域就够叫他忙的焦头烂额力不从心了,哪里有心思跟弟子一同去偷八荒弓?”
也是,夜雨年稍加思索便能想明白,若是梁观棋有份,南诏王便不会只要西海的势力,到时候梁观棋比起来年轻又更好掌握,与南诏国也毗邻接壤,他没有这样舍近求远的道理。想来梁观棋应该是没有参与了。
夜雨年微微垂下眼睑,“你等下去清规院领罚去吧,考虑到鲛大王的面子问题,就不公开处刑了,你好自为之。”
醍醐杖三十算不的什么重刑,可也非什么小罚,夜雨年又补充道,“别让抱鸳亲自动手了,她胆子小,见不得这样血腥的场面。”
“……”
少尊主还真是会心疼人啊。
滕孔书默默的应下。
夜雨年垂眸看着滕孔书,心里翻滚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烛影摇曳,窗外的上弦月格外勾人魂魄,今夜乃是七夕佳节,本应风光无限好,可滕孔书偏偏不让人省心,真是叫夜雨年头疼。
滕孔书在殿前跪的笔直,金黄色的头发铺满了腰间,棱角分明的脸颊晕染了月色,夜雨年凝视着他,心中升升起无端的万丈愁绪。
她在想,怎么样才能把滕孔书引到正道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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