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年看了半晌,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梁观棋在一旁悻悻地闭了嘴巴,直冲南诏王翻白眼。
时间一刻一刻溜过去,高座之上的滕宫翼显得有些不耐烦,若那龙头扶手是镀银的,此刻也被他摩挲掉了银屑。
南诏王饶有趣味的又剥了一颗葡萄,似乎对桌上这些贡品吃的很欢。还是那样的春风得意。
夜雨年起身,紫纱蝉衣随水飘起,带了几分缥缈之感,长发泼墨般的垂着,“滕孔书,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拿八荒弓。”
滕孔书不语,沉寂了半晌,“回少尊主,弟子……”
他怎样?滕孔书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夜雨年看着滕孔书,想开口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心里大约有了三分谱。
果然,没等到滕孔书的下文,却等来了那几只银鲛回来禀报,“回鲛大王,找到了,八荒弓确实是在西海。”
一切都在计算之中。
南诏王笑了,仔细的用帕子擦拭手指上绯红色的浆汁,“贤兄,我就说嘛,孔书这孩子贪玩儿,也是有的。”
那几只鲛人谁也不敢上手拿八荒弓,只是捧了个半开着的盒子,里面安静的躺了一把猩红的长弓,弓弦嵌着流离的红光,弓身长四尺半有余,弓身描绘的花纹深韧有力,曲笔断金。
还真是八荒弓。
夜雨年又坐了回去,滕宫翼老脸上立马挂不住了,刚想开口说话,便听夜雨年已然开口了,“八荒弓在西海便是滕孔书偷的?那是不是若是出现在了提壶山,也能算是我偷的?”
“少尊主这是哪里话。”
“少尊主真是好手段啊。”南诏王冷笑,“一边哄着本王让云过把八荒弓带回南诏,一边又暗中派了孔书去窃八荒弓,西海和南诏都在你的股掌之中,本王还真是有些钦佩呢。我说呢,孔书贤侄虽然贪玩,可也做不出这等让人不齿的事,原来背后,是少尊主在教唆啊。”
“不是的!不,不是。”若这件事没有牵扯到少尊主,那他打死不认,南诏王也没有办法,可眼下涉及到了少尊主,说的又那样难听,滕孔书自然是不愿意的。“是我自己要窃八荒弓的,与提壶山无关,更与少尊主无关!”
滕孔书拱手行礼,“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让父王,让西海蒙羞了,儿臣愿受南诏王谴责处罚,只是此事全是儿臣的主意,与少尊主无关!”
滕宫翼正不知老脸往哪放呢,便听南诏王在那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非要拉提壶山下水,“孔书真是个好孩子,只是这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将旁人撇的一干二净,多少显得有点傻了。”
这话说的太过难听,可夜雨年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任人摆布,“南诏王这话什么意思?”
将旁人撇的一干二净,这旁人是谁?明里暗里指着提壶山的鼻子骂,夜雨年当然不会有好脾气,“我们提壶山不差八荒弓这一把利器,若是不想给你,弄把假的糊弄过去就是,何必枉费心机的给把真的再偷回来?”
夜雨十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