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宫正殿主座上高高在上坐着的的是滕宫翼,滕孔书的父亲,乌黑的长发中掺了点银丝,眼下是乌青的鳞片,遒劲的眉毛如他的人一样锋利。
滕宫翼一只手扶着王座扶手上的银色龙头,龙头口中衔了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绿的深韧,散发着并不刺眼的光芒,平时随和惯了的人,此刻正襟危坐的一言不发,梁观棋实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晚辈观棋,见过鲛王伯伯。”梁观棋拱手行礼,谁见了不得夸一句这孩子懂礼,事实上,梁观棋也确实是这样被滕宫翼这么夸到大的。
余光瞥见少尊主,一袭紫衣端正的坐在台下的碧银珊瑚凳上,火红的珊瑚烧的明媚,衬的少尊主也格外明媚。
于是又端端正正的向夜雨年行礼,“弟子梁观棋,见过少尊主。”
自始至终都没有鸟一旁看上去有些春风得意的南诏王。
他初生牛犊,不知曲意逢迎,自然不必谁的脸面都照拂。
“观棋也来了,不必多礼,你去坐着吧,正好雨年旁边有位子。”滕宫翼对旁人说话还是有几分客气的。
梁观棋自然不敢真的就座,毕竟滕孔书还在站着呢,“儿臣见过父王,父王万寿。”
说完又以极其迅速的态度,匆匆的向夜雨年行了礼,几乎不敢正眼看她。“弟子见过少尊主。”
夜雨年不说话,脊背停止的犹如深海中矗立千年不倒的石碑,只是微微扬了一下眉毛。毕竟这里有南诏王还有鲛王在此落座,轮不到她这个晚辈来插话。
不过滕孔书不敢去看少尊主,没看见夜雨年微微扬眉与他示意。
“南诏王还在台下坐着,你是看不见么?”滕宫翼果然是开口就没好气,“平时教你的礼数,混都忘了?”
滕孔书眉头跳了一下,扭头去看南诏王,躬身行礼,“晚辈孔书,见过南诏大王。”
一如在南诏初见的样子,南诏王总是眉眼带笑,可那笑意背后是什么,滕孔书至今看不透,“鲛王贤弟真是多礼了。”
“算来孔书这孩子,我也是能当得他半个伯父的。”说着南诏王眉头蹙的展不开,“只是我不知孔书这孩子,有什么想不开的,想要把玩八荒弓,我这个做伯父的自然不会藏着掖着小气吝啬,孔书贤侄,何故做贼啊。”
果然,话一出口,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有好脸色,梁观棋直接黑脸,“南诏王,说话可要凭证据,你这样平白无故的诬人清白,我是真的想笑。”
什么叫滕孔书何故做贼?八荒弓失窃与滕孔书何干?
滕孔书剜了南诏王一眼,鲛大王便道,“南诏贤弟,观棋说的不错,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这样空口无凭的,就往西海,往吾儿身上泼脏水,本王也是不许的。”
“你说吾儿窃取八荒弓,有何证据啊?”滕宫翼到底是对滕孔书有所袒护的。说话也句句带刺。更是立场分明的不容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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