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殿下,您就随我们走一趟吧。”那只银鲛锲而不舍,态度也不见得很恶劣,可梁观棋就是听不下去,百般挑剔,冷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当时押送犯人呢?”梁观棋冷笑连连,就差指着那几只银鲛的鼻子骂了,“好歹你们也是海中鲛人出身,吃里扒外的给南诏王做事也就算了。对你们家少主这般吆五喝六,可见这南诏的教养,也不如何。”
银鲛也不恼,毕竟梁观棋身份不低,身为拂雪域的一域之主,虽然说刚继位,地位多有不牢固,可到底身份摆在那里,就连南诏王也不能立时三刻就拉他下马。银鲛这个做奴仆的,自然能忍一分是一分。
“域主大人,您又何苦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呢?”银鲛好声好气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两位大王只是让小的们请六皇子殿下回去,又没有说是什么灾厄之事,域主大人何故恼怒至此。”
“我为难你们?!”梁观棋险些被气笑,不是什么灾厄之事?他们眼里分明是看笑话的神态,能有什么好事?“你们方才那话,是该对你们家少主说的吗?你要不要听听你们刚刚说了些什么!”
那为首的鲛人不卑不亢,甚至礼仪周全,可说出来的话简直要气的梁观棋英年早逝,“我们效忠于南诏王,我们少主自然是南诏王的儿子,南诏小王子,不是六皇子殿下。何来僭越。”
“大胆!”梁观棋被气的脑出血,马上要发怒,却被滕孔书摁了回去,“观棋,不要与他们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了。他们既然愿意效忠南诏,不认旧主也是应该的。”
“六皇子殿下明智。”
滕孔书似乎知道是什么事了,“我这就回西海。”
被滕孔书拉回了一丝理智,梁观棋安静了下来,冷眼瞧着那几只鲛人,扭头对滕孔书道,“我同你一起去。”
“可以可以,那么,六皇子殿下,域主大人,二位请吧。”说着那只银鲛还相当知书达理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不过现下可没人顾及他们是否礼数周全。
滕孔书正心烦意乱,少尊主也被请了过去?
滕孔书心下忐忑。
几只灯笼鱼在深冷的海底散发着萤火般的光辉,西海本就荒寂无人烟,就连月含宫也不过是大海中的一块礁石,静静的矗立在哪里,许久未动,许久不曾动。
海面上是蔚蓝的同天一色,深海海底却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靠近富丽堂皇的月含宫,无数的明珠瑰宝堆砌,才给无边无际的的海底添了一丝光。
几只银鲛在前面引路,俯冲着往下游,身后跟着滕孔书还有一贯不喜水的梁观棋。
梁观棋跟着他们进了月含宫也不拘束,本来就与滕孔书交好,出入月含宫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这次依旧如此。
可直到见到了鲛大王,梁观棋立马觉得不对劲起来。气氛庄重严肃,梁观棋甚至觉得巨大的水压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夜雨十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