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孔书到武清殿的时候,夜雨年果然是在等他。
手边是一本蓝皮书,订匝的白线整整齐齐,书不薄,大约有两指厚,夜雨年没有在看书,而是端坐在武清殿外回廊的齐膝护栏上,紫纱蝉衣透着光斑,静静地垂在夜雨年脚边。
在滕孔书夜雨年这个人很死板,又死板又有点泥古不化,即使是没有人,她也坐的端坐无比,就像她就算列草纸,起草什么东西,字迹也是端正的一丝不苟,写的草了怕弟子们看不清,也怕他们跟着学不端正。
换做是滕孔书,又没有别人还是这样惬意的缱绻时光,早就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恨不得躺下享受了。
还真是个小古板,滕孔书心里这样调笑着。身体却是有板有眼的向夜雨年行礼,不敢有一丝不敬,“少尊主。弟子滕孔书,见过少尊主。”
夜雨年闻言扭头,看了一眼滕孔书,“你病还没有好,这里没有外人,不必端着拘谨了。”
“是。”滕孔书微微拱手,有了夜雨年这句话倒是立马安心了不少,随即问道,“少尊主,不知道少尊主急匆匆的喊弟子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夜雨年现在这副神情自若的模样滕孔书是看在眼里的,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不会有什么急事找他的,之所以这么问一句,只是为了让少尊主觉得他没有那么玩世不恭罢了。
“急事倒是没有。”夜雨年又将头扭了回去,清秀的脸总是没有什么大放异彩的表情,很难让人把这张倾城的脸与活生生几个字联系起来。
确实,这些年来夜雨年总是太过凌厉冷漠,誉满天下的太早,以至于很难让人想象到换算作人类的年龄,她也才桃李年华。顶着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做着让人闻风丧胆的事情,确实有一种反差美。
“那把长戈我看了,确实是柳木戈。”夜雨年缓缓说道,“上古十大凶器之一,与左青峰藏刃楼那把,一个炉子里炼出来的。”
滕孔书这才明白过来少尊主说的原来是小凤球儿从无祭手里抢过来的那把长戈。只是他对藏刃楼那把柳木戈也没有什么印象,“少尊主细讲一下呗?”
说着滕孔书便开始随意起来了,两条长腿盘着,席地坐在地板上,趴在夜雨年旁边的护栏上,枕着下巴,看起来像只温顺的金毛小狗,侧过他那俊美无畴的脸庞,含情带笑的仰头看着夜雨年,巴巴的等着夜雨年的下文。
“柳木戈么?”夜雨年微微顿了一下,“它之所以被列为十大凶器之一,倒不是它藏了什么毁天灭地的神力,只是它比较邪祟的地方在于,可以见招拆招,似是有自己的思想,会算计一样。”
滕孔书咂嘴,有些瞧不上,低头咕哝了一句,“那这谁要是有了他,见招拆招,岂不是形同天下无敌手了?”
“理论上来说确实如此。”夜雨年不疾不徐,“可人无完人,武器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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