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兰舟么,那又怎么样呢,“管他磨难还是蹉跎,我就要!”
滕孔书说的掷地有声的不容置疑,管他呢,兰舟不好造也好,东土扶桑不容易到达也罢,他就要。
“那随你咯。”梁观棋笑笑不说话,一双狐狸眼好似风情万种,“他日你若造得兰舟,也别忘了让兄弟我瞧瞧,开个眼。”
梁观棋没有怀疑滕孔书,也没有质疑,只是说造得兰舟让他看一眼就行。
“这有何难。”滕孔书放置一笑,大手一挥,眼前的六月小雨在他面前也有了形状,他想带少尊主回家。
“行了行了,你也别闲着了,”梁观棋离了窗边,扭头对滕孔书道,“凤求不见这许久,倒是不见你一点担心的模样,可见你是心真大,你也跟我撑把伞出去找找,免得到时候凤求出了什么事情,少尊主又要拿你开涮。”“啧……”滕孔书眉头跳了一下,“也是。”
凤求是贪玩,毕竟小孩子嘛!可却不是那样不懂事,在江南广陵这样人生地不熟的,他能出去有什么乐趣,滕孔书想到这里,心里便隐隐约约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匆匆的撑了店家的伞同梁观棋出去了。
在屋内看雨稀稀拉拉的好似不大,可出了门才发现雨也不小,落在伞面上噼里啪啦的大珠小珠落玉盘。滕孔书撑着一把发黄的油纸伞,百无聊赖的转着伞柄,一边在雨中寻北影凤求。
滕孔书走的慢一些便要被同样撑着伞,却走在前面频频回头的梁观棋催促,“你是真不急啊,哥?不是你的孩子你不知道急是吧?”
滕孔书翻了个白眼,不知为何,来了江南反倒是像水土不服一般,动不动就神情恹恹的,像是大病初愈,“说的好像是你的孩子一样,咋滴,你喜当爹?”
梁观棋便停下脚步来回头骂,“我喜当你爹!快点,凤求那孩子还那样小,摊上你这么个不靠谱的师兄,跟着你下江南真是倒霉。”
滕孔书快走了几步,“胡说八道什么?小凤球儿可最喜欢我了。”
“……”
梁观棋真的很想反复诘问,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一边心疼凤求这孩子真可怜,一边搭脚就朝滕孔书踹去,“赶紧的!再墨迹腿打折。”
说来也真是奇怪,凤求这孩子到底能跑哪儿去呢,这还下着雨,出去干嘛了,一个小孩子能去哪儿?
滕孔书挨了一脚,老实多了,心里那股不详的预感酝酿的愈发强烈,步子也不由得急促起来,从地上那铺满泥水的石板路上匆匆而过。
两个人这么找着毫无头绪,关键是北影凤求太小,不会千里传音之术,滕孔书千里传出的音讯如石沉大海。
这不禁让他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有了点焦急的样子。
是啊,北影凤求那么小的人儿,能去哪儿呢?又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小镇,这寻人可好似大海捞针,滕孔书心里愈发没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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