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道惊雷闪过,列缺霹雳,原本稀稀落落的雨骤然急了起来,砸在伞面上似碎石想要激起千层浪。这可全然不似诗文里写的那般惬意,这雨若是用来打芭蕉,可莫说闲来听雨了,芭蕉叶子都能给你打穿。
路上只余几个披着蓑衣或从田里回来,或垂钓而归的居民,大家都是下雨了行色匆匆不暂留的往家跑,可滕孔书他们两个却是大冤种似的撑着伞冒雨出去寻小凤球儿。
滕孔书原本是不担心的,可凤球儿迟迟不归,这雨又下的这样诡谲,倒也于心不忍起来了。
北影凤球也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下雨了往家跑,只是在回客栈的路上给人拦住了。而且也不是别人,正是昨天逃之夭夭的无祭,“我的柳木戈呢?还给我。”
北影凤求下意识的就往后退,怀里抱着两个不小的油纸包,包的方方正正。还怕雨水给淋湿了,特意用衣服挡了一些,可他自己却浑身湿漉漉的好似个小水鬼。一字一句的重复刚刚那句话,“我的柳木戈呢?还给我。”
雨水从无祭不算丑陋的面庞划过,呆呆的冲北影凤求伸出绑的乱七八糟的手来。
北影凤求直接装傻充愣,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仰着头呆呆的问道,“油饼食不食?”
什么油饼,无祭气的大怒,“再叫唤我给你挂到树枝上吱呀吱呀的转你信不信,把柳木戈还给我,别让我说第三遍。”
“可这已经是第三遍了。”北影凤求显得老实巴交,无祭不接他递过去的油饼,便又收了回来,仰着头看无祭,不知是惧还是不惧。
“伶牙俐齿!”无祭一把掐着北影凤求的脖子,像拎个小鸡崽子似的将北影凤求缓缓提起,“非要逼我动真格的?”
“咳咳……咳……”北影凤求被掐着脖子提溜着险些喘不过气来,手里仍是死死护着怀里的油纸包,“放开我!”
无祭将北影凤求提着与自己的视线平齐,“柳木戈还我,我自然放你。”
“呸!”北影凤求呼吸艰难的啐了一口唾沫,和着雨水一起吐到无祭脸上,“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阿爹还有漂亮姐姐不把你大卸八块才算怪了!”
无祭嫌恶的一把将北影凤求丢在一旁的泥泞里,腾出手来擦了擦脸,“你爹是个什么东西?本座当年驰骋百门的时候,他还嗷嗷待哺呢吧?”
“牙强嘴硬有什么用,”擦完脸的无祭又阴恻恻的盯着北影凤求,似乎下一秒就能张开血盆大口来一口将小凤球儿吞个精光,“你是不是真当我没法子治你了?”
北影凤求从泥泞中起身,这下倒是真的有些慌了,摸爬滚打的连连后退,无祭冷笑,“刚刚不是还嘴硬的很呢么?不是要叫你爹把我大卸八块么?怎么,你爹是哪个,大名不说出来贯我的耳?”
说完冷笑着,一手召了一团水球,高举着就要拍到北影凤求的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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