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梁观棋的十四州指着仅仅是手上有伤却弄得浑身都是血的无祭,“你若再往前一寸,当心我的十四州可没长眼睛。”
无祭在笑,看了一眼梁观棋和他的十四州,一圈审视下来,最终的目光还是落在了他的长戈身上,“几岁了?不应该啊。几个人凑不齐一个脑子是不是?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就走,真要是动起手来,你能讨到什么好处?”
“这话说的倒像是你有脑子。”滕孔书反唇相讥,打架打不过很正常,可唇枪舌战的要是输了,那他便不是滕孔书,“我们讨不到你就能讨到了吗?刚从北斗箍妖阵里出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是吧?”
“真是可笑。”无祭回头,“你不会真当自己后生可畏了吧?也不知刚刚狼狈躲闪的是谁。”
“那你岂不是更可笑?”一道清冷又漠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这里欺负几个小辈,倒也真有脸面炫耀。”
滕孔书扭头望去,竟是去而复返的耶律斛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毕竟也不知她来意如何。
耶律斛光还是早上见时的那一身打扮,腰间挂了个葫芦,滕孔书知道,里面装的是早上收的岚,沉甸甸的坠着耶律斛光的腰链,一只葫芦就挡住了耶律斛光大半副腰身,滕孔书倒是真的担心耶律斛光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撑不住葫芦里装的岚。
“哟!”无祭望着耶律斛光大喜,笑的一脸粲然,“这不是我的笨蛋美人斛光嘛!怎么,十几年不见,今日是特地来迎我出阵的吗?”
“呸!”耶律斛光迈着步子轻盈的走过来,听到无祭这话先是嫌恶的啐了一口,“死不要脸的在狗叫什么?”
“哈哈哈!”无祭也不恼,笑的更是爽朗了,微微歪了歪头看向耶律斛光,深邃的眉眼说不清是什么情愫,“怎么有闲情逸致到江南来了?不是西域的沙子你吃得惯吗?”
“干你屁事?”耶律斛光眉眼轻抬,眼尾勉强带了几分轻薄之意,“再说了,广陵也是西域的辖地,我自然想在哪里就在哪里……我倒是忘了,你一向管的最宽。”
“倒也不必如此刻薄。”无祭还是笑,“你来是做什么的?让我猜猜,该不会是替这几个娃娃出头,叫我收手的吧?”
耶律斛光站在滕孔书面前,瘦弱的腰身替他们挡住了无祭,“也不完全是吧。”
“若我早知这湖底下压的魔物是你,我早抽干湖水弄死你了。”耶律斛光红唇微微一扬,“我当时什么大有来头的魔物呢,居然使得上北斗箍妖阵,竟不成想是你这杂碎,倒也显得我消息闭塞不够灵通了,真是不好意思,久等了是不是?”
“……”无祭沉默了一会儿儿,反应过来也还是不恼,“何必如此恼我,你既要替这几个娃娃出头,我还能不给你面子不是?行叭行叭,就当送你个人情,咱们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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