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滕孔书挑眉,反正无祭困在少尊主的北斗法阵里,又不会要了他的命,说话也有底气了一些,“你倒是先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吧,还有,对少尊主说话客气点,别老直呼少尊主的名讳,真是一点都不尊重。白活了这么些年,竟也没学会尊重人?”
“你伶牙俐齿有什么用?难不成那西府无常正是看上了你的这副好皮囊,再加上你这能说会道的嘴?”无祭想想便觉得可笑,“初出茅庐乳臭未干的鲛人,西府无常倒是真的放心让你来除我?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我妖蛟无祭了?当年她与她父亲联手才把我压在这北斗法阵内,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扬言除我,你知不知道,你们金鲛一族的王见了我都要客客气气的说话?”
“哎,旁的咱先不说。”滕孔书扬了扬手,不想跟他说这个话题,“现在你是劣势方,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你呢,也别老提你当年勇,你当年如何霍乱叱咤我不管,也管不着,只是如今落到这步田地,想想便觉得罪不容诛,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怎么,跟你好好说话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无祭似笑非笑,面容有些诡谲难辨的恐怖,以额间青黑色的鳞片为中心,迅速向周围的肌肤蔓延出许多细腻的青黑色鳞片来,盖住他深邃的眉眼,也放出了眼里的阴鸷凶狠,滕孔书亲眼看到他的头上慢慢顶出一对角,面容扭曲变幻的飞快,瞬间从刚刚那个眉眼深邃的青年,变成了一条盘着的蛟龙。
“哎哎哎,你介是揍嘛啊!”滕孔书扶额,颇为不理解无祭的行为举止,“怎么说话就说话,你现出原形是怎么个意思?那我是不是也要现出原形来,才能继续跟你说话啊?”
无祭现出了蛟龙原身,盘在略显狭小的北斗法阵内,原本的北斗法阵是不小的,至少是比滕孔书在幽静峰的厢房大,可无祭现出巨大的原形来,就显得北斗法阵相对来说有点小了,滕孔书甚至害怕无祭现在的身形能把法阵撑破。
“嘶––”滕孔书这才幽幽转明白过来,“啊,你是蛟族啊?我还寻思是与我同族呢,原来此蛟非彼鲛。”
“呼哧––”无祭不说话,好似懒得理会滕孔书的碎嘴和聒噪,冲他喷了口龙息,似乎是想让滕孔书闭嘴,又似乎是想让他滚远点。滕孔书觉得,后者的可能性还比较大点。
滕孔书仍是贱搜搜的,呲个大牙往前走了两步,也不管无祭有没有生气,在作死的边缘来回试探,“这位兄台,你这修为有点低级啊,现出原形来,不会说话了?”
“滚。”
果然是后者,滕孔书也不恼,“你让我滚我就滚,少尊主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愚不可及的东西,你也配这么和本座说话?”无祭张口便是声音如六月的闷雷滚过,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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