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孔书一手提了长剑,一边冷笑,面对无祭这样的庞然大物也显得毫不胆怯,“何必呢?少尊主把你压在这里你就好好反省你自己就是了,又何苦在这里兴风作浪,叫少尊主烦心呢?让少尊主烦心的东西,也确确实实是不必留了。”
“真是口气比脚气还大。”眼前的无祭是现了蛟龙原形的,身形太过庞大,加上北斗法阵内空间有限,举止便显得有些笨拙,跟滕孔书说话还要垂眼去寻滕孔书的位置,碗口大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像两个转盘,说实话,他确实是瞧不上滕孔书。
滕孔书瞪大了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手里的长剑晃来晃去,“哟,你怎么知道我有脚气?”
无祭:“……”
短暂的沉默过后便是如闷雷一样的声音直刺滕孔书的耳膜,“滚!”
“滚就滚。”滕孔书不恼也不气,咂咂嘴 笑的坦诚爽朗,“不过滚之前,我得替少尊主排忧。”
“就你?排忧解难?”无祭从鼻孔里发出冷哼来,目光笨拙的落在滕孔书手中明晃晃的长剑上,笑意岑然,“怎么,你对她倒是忠心耿耿,跟她那么久,连把仙剑也不曾混上?几十年不见,他们提壶山倒是愈发抠搜起来了,真是好没意思。”
“不如这样,你呢,助我出去,我带你去东海,随便伐棵扶桑神木,做的木剑都比你手上这个好一千倍一万倍!”无祭说的颇有诱惑力,“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自然是不怎么样。”滕孔书也实在瞧不上无祭开出的条件,他是鲛族六皇子,自幼便是在锦绣丛里长大的,什么绝世武器稀世法宝没见过?自然也不稀得无祭说的什么比他手上的好一千倍一万倍的木剑,挑着眉毛反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见过好东西?”
“……”这可把无祭问尴尬了,无祭倒也不是觉得滕孔书没见过好东西,只是觉得一把破铁剑配眼前这个少年多多少少是有点配不上的,何况金鲛的身份本就不低,一把普通的铁剑着实拉跨。
以为滕孔书是瞧不上扶桑神木,在跟自己攀谈条件,于是无祭两只转盘一样的眼睛眨了眨,青黑色的眼皮张合之间掀起不小的水涡来,好像也想不出更丰厚的条件来邀买滕孔书,于是便问道,“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本座做得到,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都没问题。”
滕孔书听了这话却是笑了,真真切切的觉得好笑,“我要你揽月捉鳖做什么?真是可笑,你知不知道,在西海,拿万年的王八炖汤我都嫌年份少。轮不到你给我捉鳖,我也不要你给我揽什么月,我要少尊主无忧。”
前一秒那句要少尊主无忧还说的款款深情,下一秒又不正经起来了,滕孔书打了个哈欠,慵懒的扶了一把后腰,手中的长剑寒意森然,隔了湖水散出寒光,“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天下水族是一家,既然同族,那我就给你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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