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哪个?自然是提壶山少尊主。”滕孔书扶额,心道难不成还有好几个少尊主?
“提壶……山?”无祭立马看起来精神了许多,更多的是震惊和恐惧,“提壶山少尊主,你是说那个西府无常,夜雨年?”
“除害?除,除什么害?难不成是我?”无祭不等夜雨年说话,便在一旁自言自语,“这可真是……”
这可真是盼什么,没什么,怕什么,来什么。
滕孔书往前走了两步,细细端摹着无祭摩挲的那根天权方位的玄铁住,看上去的的确确是有些年头了,这些年来湖水的侵蚀加上无祭常年无意识的摩挲,使得深厚的花纹略显光滑,看不出原本的古朴典雅了。
无祭仍在那边自言自语,“这可如何是好?西府无常……”
滕孔书抬头,正对上无祭那深邃的眉眼,“什么如何是好,你自己作孽,关少尊主什么事?”
“少放屁,她算个什么东西,若是没有她爹,你以为她这北斗法阵能困得住我?”无祭冷笑,言谈举止变得很粗鲁,“我倒是不明白了,她是那样瞧不上妖,怎的你舔上去,她便给你留后路吗?你我同族,你确定她是让你来除我的?”
“妖和妖也不完全是一样的。”滕孔书并无半分愠怒,一直说的很平静,“我虽不知当年你是如何罪孽深重,可在我看来,少尊主肯留你性命,自然是给了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是你如今反而再三践踏少尊主的底线,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是啊……”无祭垂眸,可并未有悔改之意,反而吐槽的变本加厉起来,“夜雨年天生残暴,自视甚高,她瞧不上的多了去了,她不杀我,可不是因为她仁慈,你莫要给她蒙骗了去吧我且告诉你,就算你今日为她行事,她未必能容你。妖嘛……不是生来就是给她添战绩的?”
真是鸡同鸭讲,滕孔书忽然能理解了在岸上时耶律斛光那句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于是又把这句话完完本本的说与了无祭,“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不要紧……”无祭忽然阴恻恻地笑了,“怎么都不要紧……”
毫无征兆的,无祭手化利爪,猛的往滕孔书心口剜去,力道大的几乎是想要穿透滕孔书的胸膛,只是未曾得手,被滕孔书的鲛鳞护甲给挡了回去。
“你是鲛人?”无祭瞬间收回了手,看着滕孔书胸口难以穿透的鳞片,“金鲛?”
滕孔书连连后退,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被抓破的校服,满脑子都是完了,被少尊主看到至少又得罚他个衣衫不整。
无祭有些懊恼,却还停留在发现滕孔书是金鲛的震惊当中,“你是金鲛?”
“咋?没见过金鲛?”滕孔书有些鄙夷,“上来就动手,还偷袭,未免有点忒不讲武德。”
说着召出长剑,笑的灿烂,“是你先动手的啊,别怪我不仁义了。”
“西府无常倒是愈发能耐了啊,竟然还能驱使金鲛……”无祭可谓是百思不得其解,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你一个金鲛,干什么不好,在水中自由自在的多好?偏偏赶着去帮衬夜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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