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无祭冷笑,漏出手腕一般粗的獠牙,显得有些面目狰狞可憎,“天下水族是一家,如今你却帮着外人吃里扒外,你真是好会说呀,你当真不知道她夜雨年西府无常的诨号是怎么来的吗?你也是妖,她迟早收拾你,我说的。”
“吃里扒外这个罪名我可担不起,何况我也不是你养大的,也没吃你家大米,你也没脸跟我说这个。”滕孔书对无祭的不满愈演愈烈,从他第一句对少尊主的不恭敬开始,“你自己自作孽还要把锅甩在别人头上是什么意思,还是那句话,妖也不完全都是一样的,这些年少尊主的北斗箍妖阵倒是没叫你学乖,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了,呵,真是毫无悔改之意。”
听得滕孔书话里话外明里暗里的嫌弃嘲讽,无祭逐渐有些暴躁,象牙一样的獠牙隔了玄铁柱之间的缝隙伸出法阵外,恨不能一牙戳死站在自己对面这个伶牙利嘴的,可惜滕孔书离得太远,可惜北斗箍妖阵禁锢了他大半的法力,不然他必然让滕孔书有一万种死法。
见无祭气的鼻孔要喷火,滕孔书也懒得跟他废话,长剑亮了半天,再不动手滕孔书只怕自己的宝剑要在这湖底亮出锈来。
说起宝剑,这把剑的确是不如不离好用,可滕孔书还是很爱惜的,至少算得上是一件趁手的武器。虽然给它想不出来嘹亮的名字。
手上运剑如飞,滕孔书抬手就是一记桃花斩,桃花剑法有些花哨,一般大都是山中女弟子修习的,滕孔书对那些看上去吆五喝六,动不动剑来的剑法不甚感兴趣,倒是这精巧又经得起钻研的三十三式桃花剑法堪堪入了滕孔书的眼。
自此便一心钻研,在原本不大连贯的剑法中独辟蹊径,以第十七式桃花斩做起式,各向前向后并纳兼容其余三十二式,滕孔书试过无数次,唯有这个顺序能发挥出来这套桃花剑法的上限威力。
记得当时自己给少尊主展示桃花剑法的时候,少尊主还纳闷他如何能将这些琐碎的招式耍的如此连贯,当即让他重新演示了一遍,事后还夸他懂得变通,滕孔书因此得意洋洋的在提壶山抬头挺胸了大半个月。
说句毫不夸张的,在提壶山若是谁得了少尊主的夸赞,那可真是类似于祖坟冒青烟的存在,抬头挺胸大半个月算不得什么,大家甚至都觉得你这个人低调的不行。
滕孔书的长剑刺进北斗箍妖法阵,法阵并不算”大,可无祭身形大,对于滕孔书突然刺来的长剑,无祭避无可避,两根獠牙中间的下巴正中一剑,奈何无祭身上的青黑色鳞片坚如磐石,滕孔书用的也不是什么削铁如泥的仙剑,这一记桃花斩下去,尽管滕孔书使了十成十的功力,也只是将长剑刺进去了一点,甚至连无祭下巴上的鳞片都没有刺穿,这无异于给无祭刮痧挠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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