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滕孔书当即跳脚,“骂谁呢?”
“我说年轻人,火气别这么老大啊。”无祭一只手摩挲着玉衡玄铁柱周身的花纹,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大有些尚未睡醒的意味,“万事都是好商量的嘛,对不对?”
滕孔书这才看清楚北斗阵内无祭的样貌来,一双狭长的眼睛颇有些魅惑,细眉入鬓,较高的眉骨倒是给他的五官添了几分立体感,确实是当得起眉眼深邃这几个字。光洁的额头上有一对对称的黑色鳞片,是有些辨识度,可是滕孔书还是无法确定其身份。
在滕孔书打量着无祭的同时,无祭也在审视着滕孔书,两人就这么互相看了半天,还是无祭先看出来了些什么,紧接着便开口了,“我看你也不像个人,在水中能呆这么久,怕不是水族的?那这不就巧了吗?我也是水族的,天下水族是一家,既然都是自家人,那也不能算是什么交易了,自家人帮个忙总是可以的吧?”
“……”滕孔书险些笑了,这还真是,在提壶山被少尊主拿白川抽一顿都没有让他这么沉默过,“别乱认亲戚,我问你,这湖里的沉船事件,是否都是因为你?”
“啊?”无祭无辜的挠了挠后脑勺,似乎是在跟滕孔书确认,“你是说那些大早上影响我睡觉的打渔佬么?”
无祭想了想,好像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嘶––这个,这个也不能怪我吧?你知道他们大早上就开始捞鱼吧,鸡不鸣狗不叫的就开始打鱼,我寻思这湖都给他们捞干了,再捞那渔网怕是就要套到我头上了……年轻人,你能理解的对吧?”
他说的是那样乏味无聊,滕孔书忽然能明白他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了,在他眼里,那些凡人的命从来就不是命,如蝼蚁,如鸿毛,他们的性命远不如他睡觉来的重要。
滕孔书冷着脸,“你方才说,你也是水族的,是哪族之人?”
无祭冲滕孔书扬了扬眉毛,“我是蛟族的。”
“鲛族?”滕孔书冷笑,“那你是为何被困在这里的?”
“啧……”无祭轻轻啧了一声,细长的眉毛几乎要拧成波浪,“说来话长啊,夜晚秋那个女儿是真的凶啊,连北斗箍仙阵这样刁钻的阵法她都会,当年他们父女俩联手把我压在这里,一压就是十几年,真是晦气,那我也只能自认倒霉咯。”
夜晚秋?
滕孔书蹙眉,提壶山老尊主?他的女儿……少尊主?
滕孔书心道,果然是少尊主的手笔,这阵法他第一眼看着就不简单,只是这样的阵法却只是镇压了眼前这人,也只是鲛族,是否有点大材小用了?
无祭说着转了旁边天权方位的玄铁柱,打了个哈欠,“对了,小兄弟,你下来是做什么的?”
“来替少尊主除害。”
无祭打哈欠的嘴张了一半,听到滕孔书的回答差点惊掉下巴,忙追问,“少尊主?哪个少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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