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底下的风光并没有什么让滕孔书惊艳的,他久居深海,什么样的水中瑰丽没见过,各种的鱼类和水草也远不如在西海见得到的稀罕,滕孔书纳了口气,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时候,又往下潜了一些。
大抵是潜的有些深了,滕孔书开始觉得头顶的光有些暗,也没有什么异样––滕孔书甚至开始在心底臭骂,真是西海的千年王八都没这么难寻,他倒要看看这湖底下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让少尊主也只是压在湖底,更让西域之人不敢动,甚至流丹阁都避而远之。
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一些风声,在耳边划过,吹的周围的湖水,六月酷暑的天竟让滕孔书在湖中感受到了一丝凉意,那股子邪风愈发浓烈,大有在湖中卷起漩涡的征兆,吹的滕孔书险些溺水,这可真是有点丢脸了,滕孔书心想。
身为鲛人却溺死在江南浅水中,这要是传出去,西海上至龙族下至小鱼小虾,至少不得被仙家百门笑个几十年啊?滕孔书侧了个身,继续往下潜,却突然有个疑惑,湖底哪里来的风?
当下心头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滕孔书立了立身形,多了个心眼往下看,这一看不要紧,一看一跳,湖底下有个不大的法阵,法阵中央按照七星北斗的方位钉了七根玄铁柱,又用拴天链拴着,好似个笼子静静的在湖底立着。
滕孔书拨了拨水手边上的水继续下潜,到了湖底又往前移了几步,只是还未等他靠近那北斗法阵,整个人儿便被法阵内的狂风卷起的水逼的后退了好几步。滕孔书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勉强强站住,定睛往北斗法阵那边看了过去。
“看看看,你看什么看,你看的明白吗你?”一声嗤笑从北斗法阵中传来,滕孔书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于是又瞪大了眼看,“什么东西在法阵里?”
“不是我说你这小子,说话怎的这般不中听?”
滕孔书拨开水雾这才看清了,法阵中确实有人,而且是背着他箕踞坐在湖底,一身浅蓝色的衣衫,散着头发,背对着他,滕孔书也看不到样貌。“你是什么人?”
那人恍然起身,惹起周围一圈水纹,转过头来看着滕孔书,“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无祭。”
姓名确实不必更改,滕孔书压根没听过这号人物。
“我知道你不认识我,也不必认识。”那人扶着玉衡方位的那根玄铁柱,“你既有本事越了咒枷,潜到湖底来,想必不是一般人,这样吧,我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滕孔书倒是笑了,“你不识得我,我也不识得你,你这一上来就让我跟你做交易?你是看我像傻子?”
玉衡玄铁柱上篆刻满了经文符咒,倒是看不出年份了,被眼前这人摩挲的有些不平,滕孔书是愈发不知眼前的无祭是何身份了。
“看着倒是不像。”无祭摇头,并且还认真的说,“你不会真的是个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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