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滕孔书不解,却顺手接过了小凤球儿从桌上碟子里拿了递过来的糕点,“阁主的意思,晚辈不太明白,阁主可否细说?”
李纯钧捻了捻袖袍,优雅的拂去袖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孔书公子并非我流丹阁之人,对此事多有不知也情有可原,这事啊,说来也简单,那广陵之地,虽在我江南,可乃是西域啸月狼王的辖地。”
“这西域之人,孔书公子你也知道,大都蛮横残暴,曾经老夫也多次派人前去除邪祟,可啸月狼王不愿让老夫插手他们辖地之事,久而久之,也便罢了。老夫自然也不愿意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李纯钧侃侃而谈,说的倒是轻松从容,“说简单点啊,就是,老夫没有权利去管广陵之事,自然,也是不愿蹚这趟浑水的。”
“啸月狼王远在西域……”滕孔书大脑里飞快的寻着各种信息,可对李纯钧的话确实不太明白,也没理清其中原委,“阁主,晚辈不明白,啸月狼王远在西域,这广陵又怎么会是他的辖地?”
李纯钧不置可否,“前些年,割让出去了。”
“……”
还是不理解,滕孔书手上拿着糕点却吃不下,眼见小凤球儿吃的正欢,自己下意识的咂了咂嘴,“什么意思,怎么个割让出去了?”
“啸月狼王久踞西域,砥砺风沙,又曾受离火灼烧,狼王自然是想为其子民寻个灵山秀水之地的。 ”李纯钧面上平静的毫无波澜,“江南是好,又四季宜居,他当然想将自己的势力伸到江南来。”
滕孔书听的一知半解,西域啸月狼王,是梁观棋的外公,梁观棋好像曾经也是向他提起过,西域曾受过离火之灾。可就算他们啸月狼族想要寻个宜居之地,就算江南是个好地方确实宜居,可他怎么能说将手伸进来就伸进来了呢?这谈何容易?况且,他也没听梁观棋说过他外公想要举族迁徙一事啊。
别的不理解也便罢了,可眼下流丹阁阁主李纯钧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江南广陵不归他管,他不愿插手广陵之事。
滕孔书倒也理解,原本少尊主让他来就是来替广陵除邪祟的,没打算让流丹阁出手,可如今流丹阁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倒是让滕孔书多了几分鄙夷。
可如此一来的话,他若出手,便是插手了西域的事,西域不管是和西海还是提壶山,都八竿子打不着。邪祟除当然是可以除的,只是他在想,怎么样才能既能避开啸月狼王的准予,又可轻轻松松的除了邪祟呢。这倒是个难题。
“行,”滕孔书说着便有了主意,眉眼带笑的一口咬了半块糕点,然后就开始口齿不清的同李纯钧交谈,“阁主的意思,晚辈明白了。晚辈自有注意,阁主不必担心了。”
小凤球儿听他们说话愣是什么都没听懂,只顾着吃桌子上的糕点了,不过也正常他原本也只是个孩子,更何况天生就在南玄秘境又不曾在下界待过,下界之事风云变幻,他当然不会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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