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孔书闻言置之一笑,回头看了一眼那略显苍老的背影,轻抿薄唇,“尘眶兄,在下没来过贵地流丹阁,敢问,刚刚那位老者是……”
“伯上长老。”舍尘眶回答的言简意赅,又怕滕孔书还是不清楚,便细细的解释了开来,“伯上长老是流丹阁比较年长的元老了,位同副阁主,阁主常年闭关,阁中不少决策得由伯上长老下发才是。”
伯上长老……嘶,滕孔书皱起眉头,没听过,不认识。不过倒是抓住了重点,“尘眶兄,你们阁主常年闭关,那他怎么知道我要来拜访,还让你去门外接我?”
“也算是孔书公子来的赶巧。”舍尘眶不疾不徐的走着,背上是一把白布裹着包了严严实实的仅仅漏出一把褐色剑柄来的长剑。“阁主前几日刚刚出关,见了公子的拜帖,便唤我前去远迎。”
“舍眠先带二位前去见阁主。稍后再安排两位的住处。”
滕孔书道了多谢便继续随着舍尘眶往前走,约摸穿过了三道朱门,才到了他们要去的地方,朱门后面还是朱门,搞来搞去滕孔书都走倦了。
终于,舍尘眶在一扇门前停下,在门外就开始恭敬的行礼,“弟子舍眠,带着贵客,前来见过阁主。”
滕孔书这才将抱着的小凤球儿放下,只见紧闭的木门“嘎吱--”一声被打开,示意他们进去。
那李家阁主李纯钧正端坐在堂前打坐修行,见滕孔书他们进来才起身,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紫檀木椅子,“远道而来,不必拘束。”
李家主生的倒是一副仙风道骨之姿,只是两颊颧骨突出,显得太过瘦弱。看着模样倒是比外面见的伯上长老年轻许多。一身棠青色道袍看上去也添了几分生机。
滕孔书也不同他客气寒暄,走的久了也着实累,他早就想坐下休息了,“阁主,在下滕孔书,提壶山弟子。”
李纯钧点点头,又抬头看了一眼直愣愣的站着的舍尘眶,冲他挥了挥手,“尘眶,你去练剑吧,我和孔书公子说会话。”
“是,弟子告退。”他们谈什么舍尘眶也不感兴趣,自己也没什么说话的地方,站着也是干站着,舍尘眶倒是想走,这不,李纯钧一开口,舍尘眶立马答应的干脆又利落。
见他打发走舍尘眶,滕孔书便开始坐没坐相了,没办法,走的腰疼,再坐的直愣愣的也还是累。
“孔书公子,少尊主送来的拜帖,老夫也看过了。”李纯钧说的开门见山,“老夫也不跟你拐弯抹角,广陵一事,流丹阁确实是比你们更早得到消息。”
“哦?”滕孔书扬了扬眉毛,“既然流丹阁知道的话,那晚辈怎么不见有所作为?”
滕孔书这话问的太过犀利,可李纯钧并未生气,只是伸手捋了捋胡子,显得镇定自若,“非我流丹阁不愿作为。孔书公子,广陵虽是江南之地,可却非我流丹阁的辖地,贸然插手别家辖地,江湖之上,于理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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