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边南诏王派来接引的人已经到了。青绿色的大门缓缓打开,几个鱼尾人身的手里提着盏荷花灯从里面出来,手里的荷花灯仿佛下界中元节放在河里给死人看的荷花灯。
再看那几个鱼尾人身的,下半身清一色的都是是细腻无暇的鳞片,拖着鱼形尾巴似乎有些艰难的直立行走,隔了老远滕孔书都闻见他们身上的鱼腥味儿了,上半身是那种青灰色皲裂的皮肤,耳朵处还有未退化的翕张着的鱼鳍,嘴唇更是青的发紫,有些发黄的獠牙外翻着有些骇人。
梁观棋看了只觉得魔怔和阴间,真的是,南诏这地方,敢不敢再阴间一点啊,知道的知道这里是南诏国的大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半敞着的是阴曹地府的大门呢 。想想还真是吓人。
是鲛人……银鲛……怎么会是银鲛呢?滕孔书眉头皱的深苦,似乎有天大的疑惑解不开,银鲛隶属鲛人一族,不应该在海里吗?更何况还是这样尚未完全修成人形的银鲛,就算是修为了得的银鲛,没有人形便能上岸,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在南诏呢?
滕孔书扭头看了一眼夜雨年,夜雨年也是一脸疑惑的转头朝他看来。
“少尊主好,拂雪域主好,六皇子好,我们是奉南诏王之命,前来接引各位的。”那四名鲛人齐声揖礼说道,“请各位随我等进去吧。”
他们的礼数很奇怪,不是普通的拱手行礼,而是右手搭在左肩上,然后鞠躬。真是好奇怪的礼数。滕孔书从未见过。
几位银鲛说着将手中那仿佛丧仪上才会用的社火一样的荷花灯分别交由几人手上,“这是我们南诏的接引信物,几位持着信物才能进我们南诏国。”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几位接引使是银鲛之躯吧?”滕孔书看着薄如蝉翼的荷花灯一点一点的溶解在手心,成为一朵玫红色的荷花印记,像是花钿一般,“我就奇了怪了,南诏这种无山无海的地方,你们是怎么生存的?”
那只银鲛抿着嘴巴笑了笑,抖着两根獠牙低眉顺眼道,“六皇子,你就别问了,自有去处呢,您里面请吧。”
也是哦,跟他有什么关系?滕孔书再怎么关心也是多余,他也不过是随口问一句,聊表好奇罢了。
他确实是不理解啊,银鲛更好的去处,又怎么好的过终身侍奉金鲛呢?跑来给南诏王也是侍奉端着,何不回西海呢?不理解,滕孔书实在是不理解。
夜雨年抬了抬下巴,示意滕孔书跟着那几个鲛人走,再往里走竟然有些明媚开朗了,不似门前那般深冷诡谲。滕孔书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心那朵玫红色的荷花印记。忽然觉得这种法印在哪里见过,可他一时半会儿也实在想不起来。
不过这是南诏的东西啊,他怎么会眼熟呢,一定是记错了,滕孔书这样想着也没觉得有什么,继续跟上夜雨年的脚步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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