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孔书同梁观棋将贺礼一起给了信使,想了想怕夜雨年没有备礼怕她觉得尴尬,于是又补了两年了几颗夜明珠,写在了提壶山的名下。夜明珠这玩意,西海要多少有多少,滕孔书才不吝啬。
南诏国皇宫守卫森严不说,清一色的鲛人倒是把滕孔书整得有点不明所以了,南诏怎么会有这么多鲛人呢?真是奇了怪了。
“没想到少尊主还真屈尊降贵的来了啊,真是不胜荣幸。”一身月白色袍子的南诏王款款向几人走来,眼里像是带笑,又像是隔了笑带了些别的东西。
滕孔书这是第一次见到南诏王,之前倒是跟他的儿子南诏小王子打过几次招呼,南诏小王子与他们年纪相仿,滕孔书还以为这南诏王跟他的父王一样已是中年之姿。
可是不是,南诏王显得很年轻,眉眼之间也满是少年姿态横流,月白色的长袍与这里风土民情也并不符合,一路走来,滕孔书见这里的百姓打扮与外界差异不小。他们穿衣大都敞着右臂,不管男女老少,可南诏王的打扮怎么看都与这里的风土人情毫不相同。
“南诏王言重了。”夜雨年面无表情的与他寒暄,“还未恭贺南诏王寿辰,那便祝南诏王武运昌隆。”
“多谢多谢。多谢少尊主吉言。”南诏王哈哈笑着开始打量滕孔书和梁观棋,“这位就是,拂雪域那位很有本事的小域主吧?久仰久仰。”
“不敢,不敢。”梁观棋忙谦卑的行礼,“晚辈担当不起南诏王如此谬赞。”
“晚辈不可斗量嘛。”南诏王似笑非笑的一阵阿谀之词,“何况,小域主大人的事迹,也曾听闻。”
“阿父,阿父你怎么在这儿啊,儿寻你好长……”见到夜雨年,那道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阿父……”
滕孔书一眼就认出来了,来的人正是与他同窗半载不到的南诏小王子,穿衣打扮倒是与他的父亲不同,衣领从右腋下穿过,露着个臂膀,还戴了一只银色镂空的臂环,左袖宽大的似个麻袋。
南诏人向来如此打扮,滕孔书忽然能理解为什么那时候在提壶山南诏小王子老是穿不好校服,被夜雨年以衣冠不整的缘由罚了又罚了,可能是因为他真的不会穿吧。
南诏王宠溺的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儿子,笑的和煦明媚,“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你阿娘找我了?”
南诏小王子躲在南诏王身后咕哝道,“阿娘让我来喊您过去,她说找你你半天找不到人,有些担心。”
“想不到南诏王与王后,还真是情意绵长,难以分舍呢。”夜雨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躲在南诏王身后的南诏小王子,方云过。
“让少尊主见笑了。”南诏王笑道,“拙荆粘人,一会儿看不见我人就要找我。本王也都习惯了。”
“哟,不语,这不是跟咱们同窗半载的南诏小王子嘛!”滕孔书笑道,“好久不见啊,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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