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年晚上回到自己无凉水榭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浓了,不过没什么月亮,路过凉亭的时候轻车熟路的卸了腰间的白骨鞭,将白骨鞭轻轻搁置在凉亭中的石桌上,也是觉得有些奇怪,这平日里壁灯昏黄摇曳,今日不知怎的也亮堂了几分。
隔了幽幽回廊望去,竟觉有些荒凉,平日里无凉水榭也是空无一人,与今日无甚差别,可不知道怎么的,夜雨年心中只觉得凄凉。
一阵清冽的香气传来,夜雨年回头望去,庭中漆黑一片,借着昏黄的壁灯才能堪堪看得水榭中的一角。
原来是荷香清冽……哦,原来是滕孔书栽种的荷花陆陆续续的开了,这才五月份,水榭中的荷花就开了,难怪滕孔书今天早上那样兴奋的跑来告诉她。
水榭中的水泛起粼粼的波光,三五株新出水的荷花还未开的绚烂,只是花苞亭亭立着,果真是出淤泥而不染。
夜雨年忽然有些后悔早上那样冷漠的对他,他满心欢喜的跑过来告诉自己荷花开了的时候,甚至连他的任务都还没做完,可自己却冷冰冰的只回了一句“知道了。”
滕孔书是不在意的,因为少尊主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冷言冷语的对他了,他从踏入提壶山的第一天就知道,少尊主爱臭脸,不近人情,没有心,不知道心疼人。这些滕孔书早就知道,所以自然觉得没什么。
夜雨年抬头,她就说今夜的壁灯比往常亮了一些,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原来不是。是凉亭四周的四个角被镶了四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漆黑无月的夜里,散发着莹莹的光辉来。不刺眼,反而柔和的像颗近在眼前的星辰。
夜雨年甚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当然是滕孔书。平日里有事没事就往她的无凉水榭跑的人,除了他没有别的弟子,别的弟子都讳疾忌医似的避夜雨年不及,哪还会有闲工夫,或是说哪还有那个胆子往她的无凉水榭跑?
还有这夜明珠一看就不是凡品,而能弄到这么多夜明珠的人,除了滕孔书,提壶山怕是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谁让他是西海鲛族的皇子?这些夜明珠在凡间,在下界价值连城,可在那位少爷的眼中,这不过是一颗能发光照明的珠子罢了,要多少有多少。
心里涌过一丝欣慰,夜雨年倒也没做他想。
“少尊主……少尊主!”
夜雨年回头,只见滕孔书一身黑色校服,匆匆赶过来,夜雨年皱着眉头看过去,轻声询问道,“这大晚上的,何事匆忙?”
滕孔书弯腰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少尊主,不,不好了……出事了!”
夜雨年下意识的就提了石桌上刚卸下来的白骨鞭,“出什么事了?”
滕孔书这才抬起头来,“左青峰……左青峰,有异动……”
“你慢慢说来。”夜雨年显得不慌不忙,“别急,又不是活不过下一刻了,你细细道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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