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又零零碎碎的过了几天,经冬的白雪也都消的差不多了,山色逐渐漏出青芒山色,回家过年的弟子们也松松散散的陆续回来了,提壶山仿佛又热闹了起来。
还没有正式开始课业,滕孔书也闲的自在,只不过照理说梁观棋过完年也该回来了,滕孔书却迟迟不见他回来,中间传了几次信也没收到回应,滕孔书想,这厮该不会觉得提壶山太苦,不回来了吧?
按说也不应该啊,他虽然怕冷,可年过完了,天气都开始回暖了,没道理不来啊。
“少尊主……少尊主等等我。”滕孔书连忙追上刚下课准备回无凉水榭的夜雨年。
课业都开始了,还不见梁观棋,又联系不上他,滕孔书倒是有点发慌了。
夜雨年回头,手里的书被风拂过翻了一页,夜雨年自然而然的用手压了压,见是滕孔书,语气一如平常的淡漠,“有事?”
滕孔书拱手行礼,“少尊主,这都开课了,梁观棋回家过年还没来,弟子联系不上他,弟子有点担心,不知少尊主可有消息?”
“哦,梁观棋啊,”夜雨年抚平手中的书本,晨光中抬头,“拂雪域有点事,他走不开,前些日子已经传信说晚些时候过来,怎么,他与你相交甚好,没同你说么?”
滕孔书心道不好,该不会是他传音术不佳,传错人了梁观棋才一直没有回音吧,这可不能让少尊主知道啊,不然怕是又要挨罚。
“没有,”滕孔书有些心虚,低头看了看夜雨年,又问,“观棋可有同少尊主说是什么事?”
“拂雪域域主的弟弟篡位,诸多琐事困扰,身为小域主,他走不开,”夜雨年道,“不过毕竟是狐族内部之事,我不好多问。他也只说了大概。”
“?”
滕孔书眉头皱的犹如一颗老苦瓜,“篡位?”
凡事变故,那必然少不了流血牺牲,滕孔书不由得担心起梁观棋来,不过说来拂雪域,他幼时常往那边跑,去找梁观棋玩,拂雪域的琐事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拂雪域域主的弟弟,也就是梁观棋的叔叔,这个人他也是见过的,记得他为人还挺谦和从容的。
如今却传出篡位的行为来,这不禁让滕孔书觉得惶惶,他还以为他很会看人呢。他以为那人谦逊和蔼,怎知居心叵测的会做造反篡位的事情来。
高位之上,梁观棋的父亲,乃至梁观棋都是他的至亲,他怎能如此?难道这权利高位,真就比至亲还重要?
滕孔书不理解,他一辈子也不理解,以后岁月催人老,少年心性岁岁长的他也许会理解,但,他不太想理解。
“那梁伯伯和观棋可还好?”
夜雨年说的面无表情,“篡位变政之事,自然免不了伤,不过梁观棋说了没有什么大事,叫你不要担心。”
那就好,滕孔书放下心来,又听夜雨年说,“过几日,你陪我去一趟拂雪域。”
“怎么了?”
“拂雪域域主,是阿父的故交,”夜雨年道,“如今拂雪域出事,梁观棋的来信中道不明,我总要替阿父看一看。”
滕孔书觉得有道理,便点点头,正好能看看梁观棋好不好,这么些天没联系,又出了篡位这样的大事,滕孔书自然担心。
“少尊主,你说这,拂雪域出事,观棋他们是压制住了没?”
夜雨年抬头,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样,“没有压制住怎么跟你报平安?不过是事后有一些琐事需要处理罢了。”
也是也是,滕孔书暗骂自己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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