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下得雪还未融化,隔了窗棂往远处看过去,山山雪白。
夜雨年站在窗边向外看,苍茫山色尽收眼底,身上的紫纱蝉衣永远光鲜亮丽,腰间的白骨鞭闪着寒光让人觉得似乎随时都可能挨上一鞭子。总之不管是少尊主还是少尊主的白骨鞭,都让人望而生畏。
滕孔书端了热气腾腾的饺子,笑着跑到夜雨年面前,“少尊主,吃饺子啦!”
饺子稳稳的端在手里,欢欢喜喜的捧着,滕孔书步伐急促,端端的放在夜雨年面前。“这是第一碗,弟子特意盛来给少尊主,少尊主尝尝。”
夜雨年看了看滕孔书托盘里的两份热气腾腾的饺子,颇有些意外,“你也吃?”
“少尊主这是什么话?”滕孔书说着把手里的托盘放在夜雨年面前的桌子上,毫不客气的就坐了下去,“除夕不吃饺子,新年倒霉一整年。”
“……”
真不知道他哪里听来的恶俗俚语,夜雨年轻轻坐在滕孔书对面,接过他递来的筷子竟有些恍惚。她似乎好久都没有和别人一起,像这样面对面的坐着吃饭了。
上次和抱鸳仙子一起吃饭,好像还是在上次。
夜雨年不由得感慨一句,“你倒是有心了。”
果然不出所料,一样的离少尊主五张桌子之内没有弟子敢坐,尚冶郎君因为有弟子找他给仙器落字,久先回去了,没能陪少尊主一起吃年夜饭,滕孔书心道这弟子也太没眼力见儿了,就算要干活也得让人吃完饭吧,大过年的。
“少尊主,您快尝尝。”滕孔书殷勤的把饺子和醋碟推到夜雨年跟前,“少尊主这是醋,我还放了辣椒。弟子觉得你应该能吃辣。”
“我不吃醋。”
滕孔书一愣,又默默的把醋碟拉了回来,心道好奇怪,怎么会有人不吃醋啊?“那那那,那少尊主吃饺子就行。”
“少尊主,你的白骨鞭,怎么没见你取名落字啊?”
白骨鞭凛冽光泽,看着不是俗器,也确实不见少尊主有落字。滕孔书不免好奇。
夜雨年低头吃了一个饺子,“那不是提壶山的仙器。非出自尚冶郎君之手,自然不能由他落字,名字倒是有,叫白川。”
滕孔书咀嚼着思索了一下,“白川?可有来头?”
“你爹给你取名,有来头吗?”
“……”
“咳咳……”滕孔书被这话呛到了,赶忙喝了口饺子汤压压,“没有就没有,少尊主呛什么人啊真的是。”
“少尊主,弟子的名字有来头的,“孔有通达之意,书是诗书,父王是要我通晓诗书的意思。”
夜雨年看他一眼,“鲛王志愿,怕是没达。”
“……”
“那少尊主可以教我啊,”滕孔书笑的明媚,“反正阿父送我来提壶山是来修学的,少尊主授我以诗书,我为少尊主平乱。”
夜雨年冷漠的甩给他几个字,“食不言,寝不语。”
滕孔书吃瘪,只能低头吃饺子,听得夜雨年嫌弃的搁了筷子,“你吃饭能不能不要吧唧嘴?”
“……”
滕孔书有苦难言,只能喝了口汤,夜雨年气的柳眉倒竖,“喝汤就喝汤,别吸溜。”
“少尊主……”
滕孔书忽然有点后悔陪少尊主吃饭了,他应该和桑非榆一起,陪小师妹们吃饭,又热闹,又不用拘泥。这吃个饭喝个汤倒是恨不得要了他的老命。
垮了垮身子一脸颓败,滕孔书萎靡不振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着饺子,夜雨年扶了扶眉毛,“你给我坐好,松松垮垮的坐姿成何体统?”
“……”
滕孔书只能又端端坐好,不过他没心情吃了,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拿手中的筷子戳着碗里的饺子,夜雨年气的揉了揉眉心,“你要是不想吃就滚出去,没人逼你。”
“吃吃吃,弟子吃,怎么不吃啊……”滕孔书赶紧塞了一只饺子,真是好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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