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滕孔书的尴尬,桑非榆赶紧岔开话题,“二位师姐包的饺子好生精巧,能否传授我们二位?”
被人这样夸,两位女弟子笑的娇羞,作势还真打算传授经验,“这也没什么难的,喏,就这样……”
“……”
怎么说呢,桑非榆是一上手就包的不错,可滕孔书就有点差强人意了,动不动露馅,捏合不紧,模样更是丑出天际。最后也包的没耐心了。破罐子可不能破摔,大家晚上还是要吃饭的。
就留了桑非榆在那里跟其他弟子说说笑笑的包饺子,自己出去溜达去了。
风雪载途,又是一年岁末,饭堂喜庆的挂了大红福字,要说这提壶山也真是离谱,弟子们的居室鳞次栉比,饭堂却是独占一座山头,这让滕孔书极度不理解。
忽的听到身旁乱哄哄的弟子安静了下来,滕孔书还以为出啥事了,连忙回头。哦,是少尊主啊,那难怪了。
夜雨年仍是那一身清冷的紫纱蝉衣,一如既往的臭脸,至少滕孔书是这样认为的。倒衬的身旁身形魁梧的尚冶郎君都带了几分仙气。
少尊主一出现,这谁大声说笑啊,大气都不敢出,滕孔书拱手行礼,“少尊主,尚冶郎君。”
尚冶郎君是少尊主的故友,也是提壶山巅的老人了。常年冶铁铸剑,竟也不损他容颜。
尚冶郎君一身凰色衣服,拖着长长的衣摆,袖袍处是一只金线绣的凤凰,活灵活现的展翅欲飞。倒也有几分华贵之气。
前些日子滕孔书去请尚冶郎君给不离落字的时候见过他一次,平时深居简出的几乎上也见不到他,今天日子特殊,见到尚冶郎君,滕孔书也不吃惊。
尚冶郎君倒是随和,“今日过节大家热闹就好,不必拘泥。”
滕孔书和其他弟子向尚冶郎君道了多谢,尚冶郎君认的滕孔书,转头笑着和夜雨年说话,“雨年,这是前几天来找我给仙器落字的弟子,我记得他。”
“谁敢不认得他啊。”夜雨年冷笑,“提壶山到处是他的知己,谁人不识君?”
“弟子不敢。”少尊主这话说的滕孔书心虚,怎么听都像是在阴阳怪气,于是换了个蹩脚的打招呼方式,“少尊主,来吃饭啊……”
夜雨年曵他一眼,“不然来练剑?”
这倒是真的问的有点奇怪,滕孔书尴尬的开始抠脚了,于是又换话题,“少尊主,抱鸳仙子,没跟你一起啊?她人呢?”
听他问候抱鸳仙子,夜雨年勾了勾唇角,“自然是在清规院,难不成在你的峰居?”
“……”
滕孔书尴尬的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这都问的什么话啊这是,显得他又憨又呆。
“也是也是,那,那……那我走?”
尚冶郎君一脸疑惑,奇了怪了,少尊主平时冷脸正常,可这样怼人输出,说一句嘲讽一句,倒是让尚冶郎君不明白了。这小子莫不是哪里得罪了雨年?
“来了又走,你是看路上风景去的?”
“……”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滕孔书无奈,“少尊主,弟子遵命。”
不出滕孔书所料,夜雨年冷笑又开始呛他,“这也叫命令?我命你什么了?”
滕孔书真是无处申冤了,少尊主啊,那次是我酒后失言,但咱别搞针对行嘛?这让他在提壶山可如何立足?
于是滕孔书又拱手行礼,恭敬道,“弟子失言。”
夜雨年没说话,一拂衣袖,越过他走开了。
还真是阴晴不定。
滕孔书心想。
尚冶郎君也是不明所以,“你这是不是哪里得罪少尊主了?”
“弟子不敢。”艹,这他哪敢说啊,难道要跟尚冶郎君说,我醉酒了还扯少尊主衣服了?别了别了,这可比把他放到刀尖上还让他难受。
尚冶郎君凝眉,笑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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