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尊主,咱们要不要动手?”
夜雨年看了滕孔书一眼,刚想示意他噤声别说话,便听那男子警惕了起来,唰的往这边看来。“谁在那里!”
“走!”见被发现,夜雨年连忙拎着滕孔书飞身而去,背上一双鲜艳明媚又遒劲有力的翅膀,羽毛散发着夺目的光泽,这是滕孔书第一次看到夜雨年的翅膀。
心道原来这就是朱雀真身的翅膀啊,滕孔书抬头看着夜雨年,她飞的时候好美啊,像只苍鹰一样有力,虽然面上没有表情,也足以颠倒众生。
又回头看了看那诡谲的男子,发现并没有追上来,大抵是追不上罢。待到了安全的地方,夜雨年才将滕孔书放了下来,一人高的翅膀翕张之间被夜雨年敛了去。
“少尊主,”意识到是自己打草惊蛇,滕孔书便有些愧疚,“怪弟子鲁莽。”
夜雨年道,“先回去再说,别被吕泱的妻子起了疑心。”
见夜雨年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滕孔书倒是愈发得寸进尺了,“少尊主,您的翅膀可真好看啊,能让弟子再看看么?”
夜雨年翻了个白眼,“滚。”
“不急,不急,”滕孔书也不挫败,反而是哈哈笑着,“咱们来日方长 ,弟子日后总能看到的,对吧?”
来日方长,倒是个很招人稀罕的词语,不过夜雨年已经很久没听过这句话了,当即愣了一下,只觉得这时候的滕孔书潇洒至极,眉目间都是赠予山川与星河的温柔和飒沓风流。
二人回到院里的时候,还没见寒子姚回来,便先进屋了。
“少尊主,那人什么来头啊,可有看出来?”
夜雨年抬手卸了腰间的白骨鞭,“男子尚未看出来,不过,那吕泱的妻子,是只魍卿。”
魍卿?滕孔书才疏学浅,当即不懂就问,“少尊主,何为魍卿?”
夜雨年道,“魍卿好色,无实体,以人的容貌为食,是上古时期的魔物。”
“啊?好色?”滕孔书吓得裹紧了衣服,“那弟子生的这样俊美,少尊主,怀璧其罪,弟子有点害怕啊。”
夜雨年当即鄙夷的看了滕孔书一眼,“魍卿好色,是好自己的美色,对自己的容颜挑剔在乎。你这样的,人家估计也没兴趣。”
“……”滕孔书吃瘪,“少尊主你说话未免也太刻薄了吧 ?”
“我和梁观棋谁好看?”滕孔书不依不饶,“就不说梁观棋了,我和赏轻兄谁好看?”
夜雨年无语,“你别闹了 ,你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吗 ?”
“少尊主是说哪方面?”滕孔书顿时来了精神,“嫂夫人还是那男子?”
“自然是吕泱的妻子。”夜雨年道,“她太精明了,难怪我当初没有察觉到她身上的妖气,她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不是普通人,敛了妖气。”
“她怎能知道呢?”滕孔书不解。
夜雨年看了滕孔书一眼,“你身上的妖气没有敛。她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妖。”
这点也是夜雨年刚刚想起来的,刚刚在外察觉到附近有妖气的时候,夜雨年下意识的就召了敛息符想要敛去滕孔书身上的妖气,也是这时候夜雨年才反应过来,滕孔书身上的妖气一直都没有敛。
“哦,我想起来了 !”滕孔书似是醍醐灌顶般的迷了过来,“难怪她看到少尊主手上的伤,吓成那个样子,原来是她看出来了是八荒弓的伤,对吧?”
夜雨年点点头,“不错。”
妖物确实比较惧怕仙器,对仙器特别敏感。可有一点,夜雨年至今不解,滕孔书也是妖,为何他不怕八荒弓,反而拉的开八荒弓,照理说,这不合理。
“那就好解释了。”滕孔书大手一挥而就,气势犹如在指点江山,“那就怪不得她知道七日红心草了。她原来不是凡人。”
“对。”夜雨年继续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晚饭的时候说的话--你说她又漂亮了……”
“哎哎哎,少尊主,我那是客套话啊,我都说了,我以后再也不夸她了。”滕孔书连忙打断夜雨年的话,“咱以后不提这事了,行吗 ?”
“不,”夜雨年轻声道,“你细细观察就能发现她是真的变漂亮了。”
“吕泱与她朝夕相处,这细微的变化怕是难以发现。”
滕孔书恍然大悟,“这就是,以人的容貌为食的意思么?”
“对,”夜雨年点点头,“魍卿会捕食其他人的容貌,增补自己容颜不足之处。你看那些被剜心的女子,个个容颜受损,就是被魍卿食了去。”
滕孔书听的胳膊上的细鳞都炸了,“少尊主,魍卿食人容颜,不食心肝吧?”
“心肝是那男妖所食。”
好家伙,好家伙,滕孔书直呼好家伙,“这二人狼狈为奸嘛这不是,各取所需,我竟不知谁才是凶手了。”
人没了心肝会死,可人没了容颜也活不长。
魍卿魍卿,魍魉之卿。
恰如其名。
夜雨十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