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滕孔书笑着夸寒子姚贤惠,“一日不见,嫂夫人又漂亮啦!”
寒子姚笑的温婉,“孔书公子就爱寻开心,妾身不过中人之姿罢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夜雨年当然知道滕孔书这不过是客套话罢了,不过,夜雨年仔细瞧了一下寒子姚,确实觉得有点微妙的变化,但又说不出。
夜雨年盯着寒子姚看倒冷不丁的让寒子姚生出冷浸浸的后怕来,一顿饭下来都不敢同夜雨年讲话,更不敢正眼看她。吕赏轻以为自家夫人怕生,也没觉得有什么。
饭后回了房间夜雨年开门见山的问滕孔书,“那吕泱的妻子好看吗?”
“啊?”这倒是有点让滕孔书措手不及了,“嫂夫人确实生的貌美啊。”
夜雨年沉吟不语,滕孔书还以为夜雨年误会了,忙贴了上来解释,“少尊主,不是啊,我不是,我只是单纯的实话实说,我可没有对赏轻兄的夫人有什么非分之想啊!少尊主,您不能这样想我啊。”
“好一个实话实说,”夜雨年冷笑连连,“我可没有这样想,你别不打自招。”
滕孔书反省了一下,少尊主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夸别人的老婆生气了吧?
“少尊主,您也好看,您最好看了!”滕孔书道,“我以后再也不夸别人了,年年最好看了!”
夜雨年无语,歪头看着滕孔书,“谁让你这样叫我的。 ”
滕孔书愣了一下,“那,娘子?”
“滚!”说着刷的一下抽出腰间的白骨鞭,想也不用想的抽到了滕孔书身上。
“哎呀我的妈,你谋杀亲夫是不是?”滕孔书吃痛的捂着胳膊,可他知道少尊主没用灵力,甚至都没用力,不然凭他的这点修为,哪还能这么站着说话啊,早嗝屁了。
“你还上脸了是不是?”夜雨年作势还要抽,滕孔书赶紧装模这样的讨饶,“还来?哎呀我错了少尊主,我说着玩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行不行,别抽了……”
虽然嘴上占了便宜,但是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滕孔书倒觉得有点不划算了。见夜雨年收了鞭子,滕孔书道,“少尊主,要不要去消消食啊,要不咱们出去走走?”
见窗外月色不错,夜雨年也无心同滕孔书置气,便应了。月色确实不错,轻盈的舞着,只是有点冷,月光下二人的呼吸相接都是白雾。
夜雨年一身紫衣,眉眼如画的好看,腰间是凛着寒光的白骨鞭,发髻簪了一支海棠花样的簪子,显得人清冷又不食人间烟火。就是不苟言笑的有些威严,倒是与她那清秀的小脸不符了。
滕孔书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少尊主的时候,他就在想,这样清冷又无情的人,以后铁定嫁不出去。可现在滕孔书觉得,少尊主她更像是一座山。
就拿提壶山来说,你可以看到这座山,甚至可以在山中嬉笑,但是你不能搬走它。换句话说就是,你拥有不了它,无法将它私有。
是啊,毕竟你见过谁圈养凤凰呢?如果你杠西王母,那当滕孔书没说这话。
夜雨年身上的紫纱蝉衣太过好看,滕孔书忍不住问,“少尊主,为什么你的衣服跟我们不一样啊?为啥你穿紫纱蝉衣,我们就要穿校服啊?”
夜雨年挑眉冷笑,“那这个尊主你来当?”
“不不不,弟子不是这个意思 ,”滕孔书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弟子……弟子是觉得,黑色校服,要是换个颜色,也好看。”
“比如说蓝白就比这纯黑的校服好看啊!”
夜雨年不耐烦的快走几步,嫌他聒噪,“你的话真多。”
“哎,少尊主你等等我啊,少尊主。”见夜雨年突然停下,滕孔书还以为她在等自己,赶紧快走两步跟了上去,“少尊……”
“嘘--”夜雨年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出声。”
滕孔书敛声屏气的不敢说话,顺着夜雨年的目光看去,只见月色下两具人影,诡谲难辨。
“你这段时间不要再动手了,我府上那两个人,不是普通人,我担心你会暴露。”
这声音听着耳熟啊,“这不是……嫂夫人?”
“别出声,有妖气。”夜雨年遂拉着滕孔书寻了个更隐秘的暗处。
“你那么关心我?不如咱们双宿双飞啊,你听我的,别管吕泱了。”说话的声音低沉,滕孔书推测是个男子。
好像吃到大瓜了,这赏轻兄的妻子,还有个小白脸呢?这,赏轻兄头上一片绿油油的,倒是让同为男人的滕孔书莫名心疼。
“你做什么白日梦呢 ?我怎么可能跟你双宿双飞啊?”听的出来寒子姚有些生气,一把拂开男子伸来的手,“这辈子都不可能!”
那男子也不恼,“这话你说了好几遍了。只是我不明白,吕泱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相公自然是有他的好,我只是来告诉你,这几天小心一点。”寒子姚说着转身,“别丢了性命。”
“阿姚,你怎么就是不肯回头看看我呢?”男子似乎有些懊恼,“你次次选择吕泱,怎么就不愿意回头看看我?”
“这凡尘,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寒子姚别过头,觉得这话问的可笑,“赏轻啊,还能有什么?”
“吕泱是给你灌了迷魂药吧?”男子冷笑,“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人间贪欢逐乐,需点到为止,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寒子姚笑着看着男子,“不是贪欢逐乐,是我真的爱他。”
男子越说越激动,一拳抵在枯树上,“爱有什么用啊?他一介凡人!三五十年后他就是一抔黄土,他陪不了你多久的!阿姚你怎么就是权衡不明白呢?”
“我可以等他投胎转世 ,我会找到他的 ,管他山水转几万重,我都会找到他的。”寒子姚说的不容拒绝,“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明白,真心的可贵 ?”
“上辈子吕泱,上上辈子还是吕泱,这辈子也是,我看不透你了,阿姚。”男子说的几乎有些颓唐,“你说我不明白真心可贵,我怎么会不明白?我守护你三百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真心呢?”
“我还能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吗 ?”寒子姚说的冷漠疏离,“你挖了那么多人心,你怎么知道人心可贵 ?”
男子冷笑,“你信不信我去挖吕泱的心。”
“你敢!”寒子姚一时乱了分寸,“你敢碰他一下,我跟你同归于尽。”
“我不怕死。”男子舔舐了一下自己的獠牙,“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怕死 。”
“你会怕我死。”寒子姚冷漠的一针见血。那男子倒是笑了,“好!真是好哇!你可真是会拿捏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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