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尊主,救命呀!”
夜雨年正在屋里打坐,便听外面一阵喧闹,紧接着就是滕孔书的呼救声,夜雨年忙拎了白骨鞭出去。
只见滕孔书一个后空翻稳稳的站在了夜雨年面前,一身墨绿色打扮怪异的人手化利爪朝滕孔书扑来,滕孔书一个闪身堪堪躲过,夜雨年鞭子一甩缠住了那人的手腕,厉声诘问,“什么人!”
那人冷笑一声,手一缩便挣脱了夜雨年的白骨鞭,仍是穷追不舍的朝滕孔书扑过去,夜雨年冷眉一扫,将白骨鞭掷了出去,白骨鞭立刻朝男子飞去,将他死死的捆住,男子身形化小才脱身,立刻闪开了两丈远。
滕孔书抬手召了不离备战,提醒道,“少尊主,这是那妖怪啊!”
夜雨年心里这才明朗,原来是昨夜的妖怪,那此时可万万不能放他走了,纵虎容易捉虎难,这个道理夜雨年比谁都清楚。
“你且退后。”夜雨年说着抬手凌空画了定形咒朝男子拍去,男子没躲过,见状要逃,夜雨年哪里肯给他这个机会,一个飞身刷的一道白骨鞭就劈了下去,那男子肩膀处顿时漏出森白的骨头来,流出来的也不是鲜血,而是黏糊糊的一坨绿色液体,滕孔书顿时倒尽胃口。
实在是太恶心了,那绿色的黏液滴落在院内的石板上,顿时将石板腐蚀出一个冒着黑烟的大洞来。
男子再次手化利爪,似乎是想背水一战,亦或是放手一搏,可能想的是能带走一个算一个,知道打不过夜雨年,便一闪身形朝滕孔书飞来,径直的利爪就往滕孔书胸口剜去。
滕孔书一个闪身,那男子没避开,撞到了院子中的梅花树上,震落了一地清冷的梅花,那株梅树也断成两截,颓败的倒在地上。
男子不肯死心,认准了朝滕孔书飞去。
“哎哎哎,你别乱摸啊!”滕孔书连连后退,还是被他碰到了,夜雨年手里的白骨鞭刷的一下困住了那男子。
有了定形咒又被白骨鞭困住,再想脱身怕是不能了,而且白骨鞭你越挣扎它越收越紧。滕孔书一脚将那人踹倒在地,“就你还想剜爷的心?”
说着看了看自己胸口的伤,幸好有鲛鳞护甲护身,只是破了皮,徒留五个血糊糊的手指洞罢了,不过倒是庆幸,不然这心怕是已经没有了。
“哼,要是没有鲛鳞,你哪里还能站着跟我说话?”男子不屑的仰视了滕孔书,调整了被绑的姿势,盘腿坐在庭中。
“这镇子上的人都是你杀的吧?”夜雨年沉了沉眉毛,“你为何要剜人心肝?”
男子仍然不屑,“妖吃人心除了增进修为,还能干嘛?难不成是尝新菜式?不过劝你们别尝,不好吃说实话。”
滕孔书召回了不离,“那你知不知道 ,你每吃掉一颗心,死的就是一个人啊?”
“你这不废话吗兄弟?”男子说的无所谓极极了,甚至觉得滕孔书说这话有点可笑,“怎么的你是刚知道?”
夜雨年怒道,“凡人的性命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堪吗?他们天生就是来给你修炼的?”
凡人怎么了?凡人就不能活了?就活该是他们妖怪的午餐?活该被杀吗?
“差不多吧。”男子甩了甩头发,毫无悔改之意和愧疚之心,“不过说实话,真的不好吃,不建议尝试。”
“那只魍卿呢?”
男子甩头发的动作愣了一下,“什么魍卿,都说了,这镇子上的人是我杀的,心肝脾肺肾也是到了我的肚子里,你们要替天行道,我无话可说,给个痛快就行!”
“是嘛?”夜雨年冷笑,“你死到临头还袒护她是么?你也不想想自己的处境?”
“不是……”那男子原本油盐不进,此刻却显得有些慌乱,“不是……你听我说。”
“真的,人都是我杀得,跟她没关系啊!”男子越说越激动,甚至想要挣脱白骨鞭,奈何越挣扎白骨鞭收的越紧,“她什么都没做错啊!”
“那些姑娘就该死么?”夜雨年垂眼看着挣扎的妖怪,“她们的容颜也该为魍卿所食?”
“是我!”男子极力想解释,“我剜了她们的心,她们死后阿姚才吸食她们的容颜的!这不过是废物利用,她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的!”
废物利用,真是好一个废物利用啊!
“好一个废物利用啊!”夜雨年冷笑连连,“果然,妖就是妖!”
滕孔书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在少尊主眼里,妖就是妖。那他也是妖,梁观棋也是妖,他们在少尊主眼里,又算什么呢?
“她真的没有伤天害理,她不过是爱美了点,她没有杀人放火,也不是丧尽天良,是我,十恶不赦的是我啊!”男子越说越急,越想挣脱白骨鞭,奈何白骨鞭越收越紧,疼的他龇牙咧嘴的几乎站不起来。
伤口渗出来的绿色黏液滴到白骨鞭上又滑落在地。滕孔书有点心疼少尊主的白骨鞭,心想这要是他的不离沾上这么恶心的东西,他能膈应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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