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从刘老先生家中回来的时候,个个情绪都不高。尤其是吕赏轻,当时看着棺椁内他的师姐,脸色惨白的不像样子,好像得了一场大病。
奔走了一天仍是一无所获,滕孔书回到房中好一番牢骚,“少尊主,我们得尽快找到那妖物啊,不然莫说数年,一年不出这镇子就完了。”
夜雨年抬了眉眼,“是有点棘手,我们在明他在暗,看看镇子上还有什么姑娘,先重点保护起来。”
滕孔书点点头,表示觉得夜雨年说的有道理,拖着脸坐在夜雨年身旁,“少尊主,赏轻兄,你不觉得,有点东西吗?”
“确实。”夜雨年看了看自己的手,说着拆开手上的绷带让滕孔书瞧,“你看。”
滕孔书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这,这……”
夜雨年撇去伤口上的草药,只见夜雨年被吕赏轻包扎过的手,不过一上午的功夫,就好了大半,滕孔书甚至觉得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也太神奇了。
滕孔书惊的半天说不出来话,“这,有点离谱吧?”
“七日红心草,药效果然强悍。”夜雨年微微动了动手,“只是我有疑惑。”
“啊?少尊主直言。”
夜雨年道,“这七日红心草,我也只听抱鸳讲过一次。说是药效奇特,能愈创伤。”
“那有什么疑惑的 啊?”滕孔书不解,“那吕赏轻精通医理,这药又好,少尊主的伤好的快,这不理所应当嘛!”
夜雨年冷笑,觉得滕孔书白痴,“所以你猜一下,抱鸳给的药中为何没有这味七日红心草?”
“……”嘶,滕孔书还真的认真想了一下,抱鸳仙子与少尊主私交甚好,抱鸳仙子又知道七日红心草药效奇特,没理由不给少尊主用啊,这倒是奇了怪了,除非提壶山没有这味药材!
艰难的得出一个蹩脚的结论,滕孔书试探性的开口,“难道是这药,不好找?”
“岂止是不好找,用难如登天来形容也不为过。”夜雨年说着又把绷带缠上了,“我疑惑的是吕赏轻一个凡人,且不说怎么找到的,他是怎么知道这味药的。”
“少尊主!”滕孔书忽然想起什么来了,差点拍桌子跳脚,“少尊主……”
夜雨年皱了皱眉,“有话便说。”
“这,赏轻兄有问题啊!”
“哦?”夜雨年挑眉,“什么问题?”
滕孔书给自己倒了杯茶,“今早那胭脂姑娘出事的时候,赏轻兄可是不在家的!”
“还有,上一个被害人,就是刘老先生家的姑娘,他的师姐出事的时候,他也说有事不在,少尊主,你不觉得太巧了吗?这太可疑了啊,难道这赏轻兄,便是凶手?!”
夜雨年自然的接过滕孔书原本给自己倒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说完了吗?”
“啊,说完了,少尊主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滕孔书也觉得自己推理的完美无缺,正等着少尊主的夸赞呢,谁知夜雨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说完了你去把地上的碎瓷收拾了去吧。”
“啊?”滕孔书金色的脑袋表示不理解,“少尊主?弟子说的没问题啊,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赏轻兄就是凶手啊!”
夜雨年放下茶杯,“我让你上课好好听,你非要打盹走神是不是?”
“何解啊?”滕孔书懵了,少尊主的话说的云里雾里的他实在听不懂,还有,怎么又扯到上课上去了?
夜雨年看了滕孔书一样,觉得他更白痴了,“吕赏轻是凡人,今日剜心的伤口你也看见了,开膛破肚的不是利器,而是手爪,我问你,凡人能做到吗?凭你现在的本事,怕也不能徒手将人开膛破肚吧?”
这倒是了,滕孔书虽然是鲛人,可年纪尚小,换算成人类的年龄,怕是也只是与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一样。年龄小,修为也浅,更何况滕孔书也贪玩,修为什么的也都不感兴趣,让他徒手剜人心,也确实有点难为他,
自以为完美的推理被一点点推翻,滕孔书登时耷拉个脑袋,“那少尊主,咱说就一点头绪都没有了是呗?”
夜雨年不置可否,“目前来说,确实是。”
“你搭了个脑袋给谁看 ?”夜雨年柳眉倒竖,“把碎瓷收了去!”
滕孔书无奈的叹了口气,“是是是,弟子这就去,我的少尊主,您就歇着吧,啊。”
这毫无头绪的捉妖,险些把滕孔书的热情磨没了,本来高高兴兴的下山捉妖,为民除害,是一件功德事,可现在妖没抓着,还天天看少尊主的臭脸,被少尊主使唤,滕孔书忽然有点怀念提壶山的生活。
枯燥乏味倒没什么,关键是不用每天都看到少尊主啊。这样一想,滕孔书忽然有点羡慕梁观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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