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姚见夜雨年手上的伤,吓得连托盘也砸了,连忙向院子里跑去,匆忙跑着正好撞进采药回来的吕赏轻怀里,吕赏轻连忙心疼的给她揉额头,“姚姚,怎么了这是?撞得疼不疼?”
“夫君!”寒子姚一把抱住吕赏轻,脸色苍白,“滕夫人的手!夫君……”
“吓着你了?”吕赏轻说着放下背上装满了药材的背篓,“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情况 ,当时也吓了一跳,不怕啊,别怕。”
一边轻拍着寒子姚的背宽慰,“娘子不怕啊。”
寒子姚仍是面色苍白死死拽着吕赏轻袖袍的衣角,见寒子姚情绪稍微缓和了一点,吕赏轻这才低头温煦道,“姚姚,没事的哦,别怕啦。”
“好……”寒子姚小声应了一句,又忽的想起什么,“夫君还没吃饭,妾身去把饭菜热一下。”
说完转身去了小厨房。
“哎……姚姚。”吕赏轻无奈的摇头,低头拎了药篓子只觉得奇怪,心想滕夫人的手上的伤确实是吓人 ,可把姚姚吓成这样,确实有点不对劲。
吕赏轻拎了一篓子新鲜采摘的草药往滕孔书的厢房去了,去的时候滕孔书刚用烧酒洗过夜雨年的伤口,正在小心翼翼的给夜雨年吹伤口,满面愁容,“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好哇 ?”
“孔书兄。”滕孔书抬头见是吕赏轻,赶紧笑着让他进来,“赏轻兄快些请进。”
“赏轻兄当心脚下。”看着地上的狼藉,滕孔书有些不好意思,“刚刚嫂夫人来送茶水,被年年手上的伤吓着了,嫂夫人没事吧?”
“无妨,拙荆受了点惊吓而已。”吕赏轻说着拎着草药,迈过地上的碎瓷,“尊夫人的伤如何了?”
提起少尊主的伤滕孔书就头疼,更是万般无奈,“不如何,甚至有些更糟糕了。”
“哦?”吕赏轻眉头皱的不轻,快步前去查看伤情,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吕赏轻眉头皱的更深了,滕孔书见状赶紧给吕赏轻让位子,自己在旁边焦急的看着。
赶忙低头在脚边的药篓子里寻找一番,“昨日与拙荆说起夫人的伤情,夫人说让我去寻七日红心草,说这药治疗创伤堪称一绝,我便寻来了,待我用与孔书夫人。”
说完便找到了那株七日红心草,这草长得奇怪,茎柄修长,中间那几片叶子是热灿灿的红色,不像是草,倒像是一朵花。
只见吕赏轻轻轻捻碎了那花,捻出汁水来轻轻涂在夜雨年的伤口处,茎柄处太硬了,怕是不能用,吕赏轻便舍弃了放在桌上。然后又小心的为夜雨年缠绷带。
吕赏轻包扎的时候滕孔书不敢说话,吕赏轻包扎完了滕孔书便问道,“这嫂夫人还会医术呢?”
“拙荆的医术,并不在我之下。”吕赏轻笑的满脸骄傲,“之前不是跟二位说过吗,拙荆先前都是陪我堂中坐诊,也是一副回春妙手。”
夜雨年看着桌子上七日红心草的茎柄,又看了看吕赏轻脚上的泥,没有说话。
“吕先生!吕先生!”院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吕赏轻眉头皱了一下,心下疑惑,“二位先坐,我去看看。”
说着吕赏轻起身撩起衣摆朝门外走去,刚打开门栓,只见来者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吕先生!救,救救我家小女吧……吕先生。”
吕赏轻还以为是他家女儿染了什么恶疾,忙拂起那男子,“老伯快请起,济世救人乃我医者本分,老伯不必如此,只是不知令千金,是有何恙?”
“小女她……”男子似乎想从脑海中的毕生所学里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女儿的症状,“她的脸不见了……”
“老伯,不急,您慢慢说。”这话实在是听的吕赏轻一头雾水,不知所言。什么叫脸不见了?脸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怎么个脸不见了?
看得出那男子很急,但确实不会表达,“吕先生,我这笨嘴拙舌的我不会说啊,你随我走一趟吧,先生去看看!”
“行,老伯稍等,容我去跟夫人辞个行。”吕赏轻说着便要回屋。
非滕孔书有意要偷听,实在是院子就这么大,他们在门口说话,滕孔书当然能听的清清楚楚 ,也是听的云里雾里,“少尊主,啥是脸不见了啊?”
夜雨年摇头,不过一个大活人脸不见了,确实有点诡异,“去瞧瞧?”
滕孔书笑道,“想不到少尊主也爱看热闹呢。”
“弗然也。”夜雨年正色道,“你觉得一个人得了什么病,才能让脸没了呢?”
“嘶--”滕孔书认真想了一下,“少尊主是怀疑,有妖?”
夜雨年没说话,待吕赏轻跟寒子姚辞了行再次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滕孔书道,“赏轻兄,我们能跟你一起去嘛?”
吕赏轻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滕孔书,点点头,“自然是可以,孔书兄跟上吧。”
几人来到那老伯家中的时候,还未进门,便听有妇人抽泣,“你可让为娘的怎么活啊,胭脂哎,我苦命的女儿。”
“夫人,吕郎中我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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