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滕孔书是被夜雨年一脚踹醒的。
不为别的,实在是滕孔书裹着被子靠在床边睡觉就已经很离谱了,诡异是的嘴角还带着笑,这着实是把夜雨年吓到了。
“嘶--呜……”这猝不及防的一脚啊,滕孔书吃痛的捂着脑袋,顿时火冒三丈,老子的美梦啊!刚梦见少尊主喊他爹爹,一口一个的听着可过瘾了。
现在看来,果然梦和现实还是有点差距的。
看着夜雨年刚睡醒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滕孔书忽然气消了大半,“少尊主啊,没你这样喊人起床的啊!踢得真好,下次不许踢了。”
夜雨年无语,当即有些头痛,“你给我滚出去。”
“啊呀……”滕孔书翻了个白眼捂着脑袋站起身,伸手拿了架子上的校服,“滚滚滚……我最会滚了。”6
穿衣服的同时还不忘对着铜镜照了一翻,又理了理他金黄色的头发,对着镜子满意的笑了笑,“甚美,甚美,昆仑山梁兄不若吾之美也!”
夜雨年起身穿了靴子,又披了她的紫纱蝉衣,对着正在照镜子的滕孔书施舍了一个鄙夷的眼神,又略过滕孔书去拿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白骨鞭了。
见夜雨年不理他,滕孔书又去腆着个脸凑了上去,“少尊主,您昨晚做了什么美梦啊?”
夜雨年缓缓拢过耳边的碎发,“没做梦。”
“怎么可能呢?”滕孔书不依不饶,“怎么可能呢?”
梦里还喊人家爹,怎么醒来就不认了啊真的是,“少尊主你是不是忘了?”
夜雨年听他说的话觉得莫名其妙,“我很少做梦,倒是你,梦里笑的一脸猥琐,你梦到什么了?”
“……”
“我猥琐?!?!”滕孔书差点跳桌子,我他娘的……好像是是有点过分哈,于是又改换了笑脸,“啊这,少尊主……”
滕孔书变脸速度太快了,夜雨年忍不住嘲讽,“滕孔书,你这样的人,鲛王怎么没送你去蜀中修学?”
“去蜀中做什么?”滕孔书不理解,不懂就问。
夜雨年冷笑,“去学蜀中的变脸。”
“……”
滕孔书当场语塞,“少尊主……”
夜雨年伸手专打笑脸人,尤其是滕孔书这样笑的贼兮兮的嘴脸,“滚去晨练去!”
滕孔书这下老实了,只好耷拉个驴脸起身往门外走去。还未走到门口,便听到有扣门声,“滕公子,滕夫人,二位起了吗?”
温柔可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滕孔书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是寒子姚,便前去开门,果然是寒子姚,还没等滕孔书打招呼,寒子姚便笑语盈盈的打招呼,“孔书公子起的好早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滕孔书实在是没心情,扭头看了一眼夜雨年,依旧是耷拉个驴脸,“内子年年嫌我身板弱,让我去晨练呢。”
“……”这,夜雨年无语,这他娘的也能乱说?当即剜了一眼滕孔书,她发誓,这事过了之后,定要好好收拾收拾滕孔书!
寒子姚俏脸一红,心道这种话怎么能听,忙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滕孔书见夜雨年黑脸,心情倒是顺畅了许多,这才问道,“嫂夫人起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吗??”
“啊,没有没有,就是喊你们来吃饭罢了。”寒子姚有点不知所措,忙道,“赏轻去采药还没回来,让妾身招待你们,二位先吃饭吧,妾身都做好了。”
“嫂夫人还真是贤惠。”滕孔书笑着回头喊夜雨年,“年年,吃饭啦!”
吕赏轻采药去了,夜雨年和滕孔书吃饭的时候果然是没有看到他,吃完饭滕孔书回屋非要嚷嚷着给夜雨年换药。
“孔书公子,公子夫人,妾身备了茶水你们喝……”刚好寒子姚给他们送茶水,见门没关就端着茶水进来了,可还未往里走,一见夜雨年手上的伤口,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慌不择路的就跑出去了,还手忙脚乱的把手里的托盘砸了,滚烫的茶水溢的到处都是,精美的点心也滚落一地。
滕孔书低头捡起滚落在自己脚边的一块糕点,又望了望寒子姚落荒而逃的背影,甚是不解,“这嫂夫人怎么给吓成这样?”
夜雨年看了看自己骇人的伤口,“估计是我手上的伤狰狞丑陋,吓到了吧。”
确实骇人,也不见好转,甚至在这冬日里还有溃烂的迹象,几乎能看到森白的掌骨。
滕孔书一边用烧酒给夜雨年清理伤口,一边头也不抬道,“是嫂夫人自己胆小,不关少尊主的事情。”
夜雨年微微楞了一下,歪着头看着滕孔书,他说的是那么理所应当,好像是她这个人永远都不会有错一样。
“少尊主,这伤口,怎么冬日里还会溃烂啊?”滕孔书没看到夜雨年的目光,看着夜雨年的手只有心疼和愧疚,“这赏轻兄的药也没有用啊这……”
忽的看到滕孔书金色的龙须刘海下藏了一块淤青,夜雨年刚想问是怎么回事,忽然想到滕孔书是被自己一脚踹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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